柄九阳符剑可是花了一千灵砂买来的。”
宗珩仌指如剑,指尖凝出一点星光般耀眼的真元,在剑锷上端划出一条短短的横线,桃木剑就跟变戏法似的浮现出一层蒙蒙的红色宝光。宗珩将真元一透,桃木剑吐出火焰,立时间化成一柄三尺多长、烈炎缭绕的神兵利器。
“承惠一百灵砂。”
“你就画了一条线罢了,也值一百灵砂?”清癯道人喜孜孜的脸色一下垮了半拉。
“画一条线值一粒灵砂,知道在哪儿画线值九十九粒灵砂。”宗珩不耐烦的搓了搓手指,示意他赶紧掏钱。
清癯道人只得乖乖数出一百灵砂,气哼哼的换回了桃木剑。
在旁边看热闹的修士们见识到了宗珩的能耐,纷纷开口询问犀皮甲胄的价格。
“这是用堕罗犀皮所制的札甲,我又在上面开光了十三重水帘禁制,卖一千三百灵砂不为过吧?”宗珩用剑尖在甲胄上面戳了一下,中剑之处的毛孔旋即喷发一股接一股的迷你喷泉,将剑尖硬邦邦的崩开。
几个顾客满脸肉痛的讨价还价,最后一个背着九环大刀的彪形壮汉出价最高,用一捆黄澄澄的兽毛和一疋薄如蝉翼的「鲛绡龙纱」换走了犀皮甲。
“我曰……”邪月在一旁看的眼睛都抽筋了:“这个赚钱速度也太厉害了吧?有手艺的就是比我们卖死力气的强啊。”
看到状元郎跟土匪一样,劈手从白衣少年手里抢过刚刚的收获,月姐姐吓了一大跳,赶紧上来劝阻:“法克油你想死么?坊市你也敢动手硬抢别人东西!”
“没事。”白衣美少年掀起眼皮子,懒懒地打量了邪月一眼,这货的伟岸英姿和嗲到骨头里的嗓子没法不让人瞩目。
“这东西是什么?”状元郎将那捆金针兽毛握在手里掂了掂,从上面感觉出了与灵砂一样纯净通透的灵气。
“这是「金毛犼」的项毛,作用跟灵砂一样,一毛便可补充一转真元。不过「金毛犼」只有野外才有,没法跟摩羯鱼一样养殖。”
“你今天赚海了吧?”常桑在黄泉界把所有堕罗犀的尸体分给宗珩的时候,可没想过,好基友转过头就能用这些尸体大肆敛财。
“不多,你们来的时候我也是刚刚才开张。”
“你看见我到坊市来了?”
“废话!自打你一出现,街上有几双眼睛没注意到你这个大帅哥。”
邪月愣住了,看看常凯申,又看看白衣美少年:“原来你们俩认识?”当他知道这两位是一榜同年的师兄弟时,整个人都傻了。法明加入「火浣室」才两天,就能跑到坊市上来帮别人修缮法器了?到底是法字辈菜鸟太能干,还是我们摩诃无量宫其他字辈太蠢蛋?
听说两位鱼头是到坊市来喝花酒的,宗珩先是鄙视,然后说算我一份。
于是邪月领着俩熊孩子进了「三江阁」。
这个青楼是邪月的老根据地,熟门熟路的在二楼开了个雅间,先点了一堆酒水食物,还没来得及叫条.子,从三楼上又下来一个很熟悉的身影。
祈典还是那么的臭屁,一脸的洋洋得意和睥睨天下。
“也是你们的师兄弟?”邪月发现两位法字辈目光压了过去,试探着问。
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月姐姐气坏了,“你们法字辈怎么个个都阔的不行!昨晚上就是这个混蛋叫了七个妞陪他过夜,奶奶地连我一个相好都被他拿灵砂砸跑了!”
祈典这时候也发现了两位沙煲兄弟,满面春风的晃了过来,一脚踩在精致的圆凳上,拿鼻孔看人,拽了吧唧的抖腿。
“你昨晚上是在这里过的夜?”大师兄忍不住问他:“还叫了七个马子滚床单?”
“我的洞府跟法明一样,已经卖掉了,不到这儿来过夜到哪儿去过夜?”祈典翻了翻大眼珠子:“既然到了这儿,当然得叫妞陪床啊!猜猜我昨晚挣了多少真元?”
“多少?”
“一千四百五十二转真元!”祈典得意的报出了自己的战绩——「房中采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零和游戏,必然有一方是赢家有一方是输家,只输掉真元还算好的,最惨的是像邪月这样输掉元贞,从而万劫不复。
常凯申瞠目结舌,那笛根骨资质号称法字辈第一,一夜也不过只修炼了两百八十三转真元,祈典竟然用采补术一下超出了那笛将近十倍!
“你什么时候学的欲乐双修之法?这水平也太强了吧?”月姐姐彻底懵了,房中采战可是火里栽莲、转毒成智、针尖上翻跟头的大乘法门,摩诃无量宫根本就不会向炼气一重的小虾米,传授这门男女合气、乘元补阴的技巧啊!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