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非常的难听,这首渡情完全就特么的不在调上。
“走走,实在是太难听了,听多了会神魂不宁!”几个人脸色苍白的转身就走。
但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少女从脖子上取下一副竹板,手指翻飞中两块竹板撞击之下发出噼噼啪啪清晰悦耳的声音,同时也不管音乐节奏对不对的上,用清脆的声音开始大声说起来。
“打竹板,拉胡琴,诸位老爷请慢行,且听奴把话讲明,奴家本是河东人,父母双亡家中贫,去年六月大河乱,淹了奴家十亩田,……”
“咦,好听好听!”本来已经走出去七八步的几个人又几乎同时转过身来,然后津津有味的就围在旁边听起来。
吱吱呀呀如同杀猪般的琴声在大街上传出去很远,加上噼噼啪啪清脆的竹板声音,其中还夹着清晰的少女大声说出的非常押韵的内容,因此很快就有大量的人围聚过来,把妹的官吏,随行的仆从、赶车的马夫,馆舍的帮工,甚至还有许多莺莺燕燕的女子都被吸引过来,不到十分钟,整条大街便被围的水泄不通,而且还有人络绎不绝的从两边的馆舍跑出来看热闹。
在这个娱乐匮乏的年代,任何一样新生事物都会引起人们极大的兴趣,何况还是这些有钱有势有大把清闲时间的人,聚众观看之时还不停的讨论。
“可怜可怜,大河泛滥冲毁田产房子,又父母双亡家贫如洗!”
“河东每年都是如此,三年小涝五年大涝,逃难者不知几许!”
“好可怜啊!”一些落难馆舍的女子听的眼睛发红,瞬间有一种同病相怜的伤楚,一个女子掏出几枚铜钱塞进少女的手中,抹着眼泪说:“这些钱拿去买些食物充饥吧!”
“谢谢姐姐~”少女要磕头。
“不谢不谢,姐姐也是苦命人,帮不了你太多!”女子眼圈红红的赶紧把少女扶起来。
“唉,实在可怜!”一个马夫在身上摸了半天,也掏出两枚铜钱放在了少女的手中。
自古以来,只有穷人最同情穷人,也最容易爱心泛滥,有了女子和马夫牵头,又有几个女子和穿着粗布麻衣的帮工开始慷慨解囊,一钱两钱的塞进少女手中。
“谢谢诸位好心的哥哥姐姐!”少女感动的已经语不成调。
而围观的几个馆舍的管事却瞬间看出了生财之道,其中一个挤上来说:“你的遭遇的确可怜,但在大街上流浪乞讨也不是长久之计,这样在路边聚众乞讨扰乱京师,是要被抓去做官奴的,你随我去齐园,包吃包住每月还有两百钱的零花钱,你看如何?”
“呵呵,钱管事,两百钱如何拿的出手,小娘子别去,随我去楚园,包衣食住行,每月还有四百零花钱!”一个穿着精美服饰的胖子直接就把价格翻了一倍。
“杨胖子,你非得和我争抢?”
“嘿嘿,我哪里和你争抢了,只是路见不平而已,想多帮帮这位可怜的小娘子!”
“你……哼,某每个月出五百钱!”
“五百五十钱!”杨胖子冷笑。
“爷爷~”少女紧张的挽着老者的胳膊不敢回答。
“多谢诸位大人,老儿和孙女流落到此,最多几日便会离去,不敢奢求长住……”
听见老头儿拒绝,杨胖子和钱管事袖袍一甩便转身离开,另有几家馆舍的管事也知道没戏,也都回去照顾自己的客人去了。
因为此事一闹,爷孙两个似乎也知道这里不是久呆之地,站起来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而围观的人群没有快板听了,也都三三两两散去准备去喝酒把妹。
“老丈慢走,某有话说~”一个中年人叫住爷孙两个。
“这位大人还有何事?”老者虽然眼瞎,但可能也知道留在这个地方之后,自己的孙女或许就也要沦为娼妓,因此非常紧张的将孙女护在身后。
“老丈莫要紧张,我是旁边这间银月阁的管事,我想请你们把今日这段说唱表演几天,每日有饮食供应,还有五十钱的打赏,当然,你们想要离去随时都可以!”
老者犹豫,而旁边的少女却摇着他的胳膊说:“爷爷,奴饿~”
“希望管事大人说话算话!我等要走不能强留!”老者再次犹豫许久之后说。
“放心放心,食物自然管饱,我还可以马上安排洗漱换上干净衣服,不要钱!”管事连连点头。
“那……多谢管事大人!”老者终于答应,然后在少女的搀扶下,跟着管事走进旁边的银月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