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不过是三五分钟的事情,而三五分钟对于散落放牧的匈奴部落来说,完全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
数千骑兵转瞬而至,马背上全都是黑甲罩体的魁梧士兵,其中许多人的马鞍上还挂着一颗颗血肉模糊的头颅。
翻飞的的铁蹄践踏下,刚刚长出来的嫩草和盛开的野花随着泥土飞溅。
已经看见了山坡之上散落的羊群,那是附近有匈奴部落聚集。
为首一个身披铜甲头戴铜盔的大将,胯下一匹漆黑的骏马,双脚踩着马镫将挂在马鞍上的一把长枪取了下来,往前一挥大吼:“前方有匈奴蛮子,杀~”
“杀~~”身后的秦军将士轰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所有人都使劲儿用马镫磕着马腹,在钝刺刺激下,胯下的战马嘶鸣着往前狂奔,奔跑中队伍慢慢散开,有些人开始往前突出,大部分人已经松开马缰,双腿发力屁股离开马鞍,上身微微低伏着从马鞍旁边抽出弓弩张开机括。
数千大军如同一股黑色的潮水往几座小山包上蔓延而去。
“秦人来了~~~快跑啊~~”
放牧的匈奴牧民终于从震颤的地面和呼啸而来的喊杀声中惊醒,慌乱中部落的男子开始集结挥舞弓箭策马迎上来,有人仓皇往驻地奔逃,还有人舍不得自己的牛羊马匹挥鞭驱赶。
上百个匈奴男子如同螳臂当车一般迎着疾驰而来的黑色潮水冲了上去。
“弩~”随着一声爆喝,同时有低沉的牛角号响起。
“咻咻咻~~”无数秦军手中的弓弩扣下机括,密密麻麻的弩箭如同蝗虫一般扑向迎上来的一小群匈奴战士。
“噗噗噗噗~”万马奔腾如同闷雷般的马蹄声中,冲上来的匈奴人如同稻草人一般被射成了刺猬,一个接一个的栽下马背,战马失去主人直接扭头逃走,而掉落地上的匈奴人随即被密集的马蹄淹没下去,等秦军冲过之后,凌乱的草地上只留下上百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几乎已经被踩成了泥浆。
“将军,许多匈奴蛮子往北逃走!”一个校尉冲着李信大吼。
“哈哈,跑,他们能跑哪里去?吩咐下去,三十里之内必须全部斩杀,逃走一个本将定斩不饶!”李信仰天大笑,然后双腿一磕马腹就往前杀向几座毡房,那里正聚集着一群老人和孩童,而帐篷之中还有男人正钻出来拿着弓箭往马背上跳。
“杀~”李信长枪刺出,一个刚刚爬上马背的匈奴少年被长枪直接从后背捅穿,锋利的枪尖从少年心口透出,少年勉强扭过头来,双目圆睁带着无比的仇恨,口鼻之中鲜血汩汩而出。
“噗嗤~”李信长枪收回,匈奴少年如同一捆稻草栽倒地上。
“杀,能跑的一个不留!”
李信手持长枪左挑右刺,一路横冲直撞冲入这片毡房区域,身边上百个家仆也是挥舞着马刀左劈右砍,凡是匈奴男子几乎无分老幼尽皆屠杀,其中还有不少准备爬上马背的女子也被砍了下来,一路冲过去,身后留下的都是匈奴人的尸体和一些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人和孩童。
二十分钟之后,整片区域方圆数十里的战斗已经结束。
李信发出攻击命令开始到战斗结束,前后只有二十分钟,这个足有七八百人的匈奴部落便宣告崩溃,尸体横七竖八散落在方圆数十里的山坡和草地之上,失去了主人的马匹停下来悠闲的吃草,成群的牛羊受到惊吓四散而逃。
“安排医士诊治伤员,收拢阵型清点斩获和俘虏!”李信从马背上跳下来,走到小溪边洗手洗脸,而溪水之中还有殷红的血水流淌,隔不远的溪水中,还躺着几具匈奴人的尸体。
这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
从三天前他们杀入河南之后,这种战斗已经经历了好几场,有的部落只有几十几百人,大点儿的上千人,而眼前这个部落不大不小,有七八百人,十岁以上的男子占了三分之一,剩下的都是女子老人和孩童。
但即便是女人、老人和孩童,他们也没有彻底放过,只要是敢往马背上爬或者手中有任何武器的都会被斩杀。
匈奴人无分男女老幼几乎全民皆兵,以前的战斗中很多时候都是整族屠杀的,因为这些匈奴人杀到中原境内也是屠村,然后将粮食金银财宝和女子劫掠一空,最后还要放火焚烧整座村庄,因此中原诸国和匈奴胡人战斗一般也会以牙还牙,几百年下来已经形成了化解不开的仇恨,只有鲜血才能洗刷各自心头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