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不可能让这秦国二世而亡。
她突然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压在了自己的身上,肩头一重,仰起头去却又是什么都没有。
该是这几日睡得少了,顾楠没有多想摇了摇头,虽然她每日睡觉的时间该是都在六七个时辰以上的。
“当啷。”
宫墙的转角处传来了一声铁锁相撞的声音,顾楠的脚步慢了下来,疑惑地看向那宫墙之处。
只见一个身着灰黑色长袍的人被两个士兵压着走来。
他的手脚之上皆绑缚着铁链,背上却是背着一张长琴。看样子也不过二十余岁的年纪,长发垂在脸前,看不清具体的样貌。
虽然是被绑着,但面容平静,就好像不是被绑缚着押送,而是在平静的散步一般。
罪人?
压来宫中做什么?
顾楠停下了脚步,看着那人被压着走来。
两个士兵看到前路有人,正准备喝开。
但等他们看清了前面那人的模样的时候,连忙停了下来,拜道:“拜过将军。”
“嗯,无事。”顾楠看着那中间被押送的人问道:“此人是所犯何罪,为何压至宫中?”
跪在地上的士兵不敢隐瞒,如实说道:“回将军,此人非是罪人,而是一琴师。”
“琴师?”
“是,赵大人听闻此人极擅琴律,所以特叫我等将他带来献于陛下。”
“既然如此,为何将他如此绑缚?”顾楠看了一眼那人身上背上的长琴。
她虽然不懂琴,但是也看得出来那把琴不是凡品,琴身微红,带着淡淡的纹路。
士兵相互看一眼,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回将军,因此人和刺客荆轲曾是好友,所以赵大人特让我们二人将其双眼熏不可视后再带回。”
“我等,正准备压他过去。”
熏瞎双眼···
顾楠的眉头微蹙,问道:“这人叫什么?”
“回将军,此人名叫旷修。”
顾楠看着面前站在那的人,那人似乎也感觉到了视线,抬起了头,那人倒是有一双好看的眼睛。
至始至终,他却是都没有讲过一句话。
她顿了顿,却没有多说什么,这件事也不归她管。
“你们过去吧。”
两个士兵如释重负的站起了起来,压着那个琴师向着宫中走去。
“哦,对了。”顾楠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叫住了他们。
其中一个人回过了身,讪讪地问道:“将军,还有何事吗?”
“你们的那个赵大人,是哪个赵大人?”她的目光落在了士兵的身上,这身衣甲,是内宫的卫兵。
“回将军,是中车府令,赵高,赵大人。”
“哦。”顾楠的手指动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无事了,你们去吧。”
“是。”
伴着铁锁碰撞的声音,两个士兵压着那琴师走远。
顾楠回过身向着郎中衙府走去,目光微微低下。
中车府令,赵高,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