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在了陈玄衣的身上,顿时四散飘荡,转眼消失。
花错哈哈大笑道:“陈玄衣,你已经被打上了印记,勾字在你身上,再来一次,你可就完了!”
陈玄衣急忙运气调息,大概是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事,这才眉头一挑道:“装神弄鬼!我看你能奈我何?”
话虽如此说,他却也不敢靠近那团青烟,只是身形闪动,伸手在鼓上一击,顿时嘭的一声响,我们在战局之外,都觉得心头陡然一跳。
随即陈玄衣手不停歇,身形疾走,围着那团青烟不断击鼓,嘭嘭之声不断,越敲越疾,越敲越响,片刻之间,只闻鼓声响成一片,在群山之间激荡回响,好像四处山峰,都有人在不断敲鼓一般。
而我的心,也随着那越来越疾的鼓声,跳动的越来越快!好像自己的心律已经和那鼓声连成了一体。
我们这还是在战局之外,仅仅是受了点鼓声的波及而已,战局之内的花错,承受的压力只怕是我们的数倍,花错会怎么样?
一想到这里,我不由的担心了起来,转头看向三爷,却见三爷依旧一脸的镇定,顿时又放下点心来,既然三爷不紧张,那说明花错还没有什么危险。
刚想到这里,被笼罩在青烟之中的花错,忽然发出“哇”的一声来,听声音,好像是吐了口血。
陈玄衣面色一喜,哈哈大笑道:“就这么点能耐?都说香门秘术奇诡莫测,大家却谁也没见到过,原来只是唬人的纸老虎,我今天就将你这纸老虎震的原形毕露,让你香门一门,从此在三十六门除名!”
他话刚出口,花错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陈玄衣,你嘚瑟什么?一炷香还没烧一半呢!我和你说过,这次我点的,是四品勾魂香,我已经在你身上打下了勾字印记,只要再打上一个魂字,你就会被勾了魂去,从此成为一个痴呆傻愣的废人。”
“苏写意的为人,你应该比我清楚,只要你成为废人,我保证不用我杀你,苏写意也会杀了你,在他的手下,可没有吃白饭这一说。”
花错的声音一起,笼罩在他身上的那些青烟忽然分成一个个小团,瞬间已经分成几百个青烟团,缓缓四散飘荡,显露出花错的身形来。
花错依旧站在那支香旁边,那支香才点燃了一小半,青烟还在袅袅升起,不断的形成一个又一个的青烟小团,往四面扩散。
陈玄衣冷哼一声道:”那又怎么样?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不让这些青烟碰上不就行了!”话一出口,一伸手嘭的一拳击在鼓上,顿时将一团飘近他的青烟震的四散消失。
这一将青烟震散,陈玄衣就哈哈大笑道:“小子,你可看见了?你的香门秘香,也许对别人有用,可对我来说,形同虚设,只要我镇河祖鼓在手,根本就近不得我身。”
花错微微一笑,伸手擦去嘴角血迹道:“是吗?一个不行,两个呢?两个不行,三个呢?无数个呢?我就不信,你的镇河祖鼓能将我所有的香都震散。”
话一出口,满天的青烟团,忽然一齐起了变化,每一个青烟团,都变幻出一个“魂”字来,地面狂风掠起,那数不清的青烟魂字一起四处分散,有一部分,疾扑陈玄衣。
陈玄衣面色一变,身形疾闪,一边躲避那些魂字,一边不断敲击肩上的镇河祖鼓,不断震散那些逼近他的魂字,口中狂叫道:“任凭你有千千万,我一鼓足矣!我的鼓声,已经和你的心跳同步,鼓声可以无限快,你的心跳却万万不能!心脏不停跳动,血涌上脑,看你还能支撑多久。”
花错的脸色也变了,瞬间变的通红一片,一下跌坐在地,刚跌坐在地,已经哇的一口,再度喷出一口血来。
我一见大惊,正要闪身上前,三爷已经一伸手就将我拦下,沉声道:“不用担心,陈玄衣已经离死不远了。”
我顿时一愣,场中明明是陈玄衣占了上风,花错眼看就顶不住了,三爷这话从何说起?
刚想到这里,花错忽然双目一睁,双手猛的一挥,口中疾喊一声道:“中!”
一字吐出,地面狂风大作,所有飘荡在天空中的青烟魂字,一起飞扑陈玄衣,这一下起码有数百之多,陈玄衣也面色大变,猛吸一口气,呼的一拳击鼓,口中怒喝道:“看看是鱼死,还是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