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尽添油加醋,又才过去不久,我们又没有健忘症,哪里能不记得。
江长歌接着说道:“镇龙金针深藏在三环映月之内,这里距离河床,起码也有几十米的距离,镇龙金针是如何浮到河床上去的?并且在被村民挖到之后,又凭空消失了,镇龙金针宽六尺,厚三尺,长度为十二丈,可并不是小物件,怎么才能说消失就消失了呢?何况还连带着六七十号百姓也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心头猛然灵机一动,脱口而出道:“有一种可能,这镇龙金针是钉在什么物体的身上,当这个物体上浮的时候,镇龙金针就会露出河床,当然,身上能钉入这么长的镇龙金针的东西,体型一定也小不了,而那六七十个村民,想来也都进了那东西的肚子。”
“后面之所以消失不见了,只是那东西吃了六七十个村民之后,吃饱了,又潜伏了下来,所以连带着镇龙金针也随之下来了。”
“平时这底下有水,水中有各种鱼类,这东西不愁吃喝,就不上去,一旦黄河干旱,这东西也会随着水源的减少而变得没有食物,这才会露出河床,是不是这个道理?”
江长歌连连点头道:“不错,小楼所想和我基本一致,只是还漏了一件事,这镇龙金针四面有四根寒铁链,分别锁着龙脉四将,这龙脉四将,我们目前已经目睹其三了,分别是尖嘴怪物、食人大鱼和我们眼前的这条甲蝣,而另一个,我们则还没有发现,对不对?”
众人不约而同的答道:“对!”
江长歌又继续说道:“换句话说,龙脉四将之中,剩下那个没出现的,才是真正看守镇龙金针的,为主将,已经出现的这三个,则为副将。”
“目前主将尚未出现,大家可以结合富哥所说的故事想一下,能钉入镇龙金针,并且一口气吞掉六七十人的东西,个头肯定小不了,对面甲蝣的洞穴,明显并不算宽敞,甲蝣也不可能和主将藏身与一处,不然估计也早就成了主将的腹中之物。”
“而我们已经到了最底层了,无法继续下潜了,结合这所有的已知条件,就得出了一个结论,就是这主将体型硕大,藏身之处必须宽敞,只有这里的地形才符合。”
江长歌说到这里,大家也都明白了过来,顿时一阵兴奋,唯独陶莉莉却眉头一皱道:“要是这样算,只怕你也算错了。”
众人又是一愣,陶莉莉接着说道:“四根寒铁链锁着的是龙脉四将,这四个都是副将,主将应该是镇龙金针钉着的那个才对,不然的话,其中一个身上有镇龙金针,就不会受寒铁链长度的控制,也就无法达到平衡了。”
她这么一说,江长歌也面容一涩,随即恍然道:“莉莉说的对,龙脉四将只是将,却不是真龙,这里是刘伯温设置的乌金锁龙阵,目的是镇住黄河黑龙脉,我怎么把这个茬给忘了呢!黄河黑龙才是主帅,镇龙金针就钉在黄河黑龙的身上。”
接着话锋一转道:“不过,我刚才的推理依然可用,往下已无去处,只有这洞穴才能藏身,镇龙金针一定就在这洞穴之内。”一边说话,一边将目光向洞穴深处看去。
我掏出手电,向洞穴内照射了下,洞穴内部甚是宽敞,泥沙铺在地面上,微有水渍,一切浑然天成,并没有任何物体爬行或者游动的痕迹,心中不禁又犹豫了起来,江长歌是不是猜错了?如果说这里有什么凶猛之物,怎么会连一丁点儿的痕迹都没有呢?
刚看到这里,拼命四郎忽然又喊了起来:“快看,快看,那两个东西打起来了,那大蜈蚣好像吃了亏,尾巴都断了一截。”
我一听,急忙转头去看,一看之下就明白了,哪里是什么吃了亏,分明是那甲蝣生生挣断了一节尾骨,摆脱了寒铁链的束缚,终于和那大鱼发生了正面交锋。
甲蝣没有了寒铁链的束缚,顿时如同脱困猛龙,身躯一弓一弹,就向那大鱼激蹿而去。那大鱼虽然之前受了伤,可由于体型巨大,那点伤势对它来说并不算什么,倒也不惧,两者咋一接触,就缠斗在了一起。
两个洪荒奇兽缠斗在一起,水中可就沸了锅了,一片一片的气泡猛冒,水波四漾,一个张开血盆巨口,一个亮出如刀尖牙,两者你来我往,头一个回合,就见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