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砸在那麻三的头上,那麻三一愣,随即就仓皇逃走了。”
说到这里,那黄局长气愤难平,说道:“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是个人物,谁知道竟然如此阴险,要不是我命大,这一刀可就要了我的命了,不过我已经报了案了,相信麻三逃不了多久。”
我却听的暗暗称奇,听黄局长这么说,应该是有人暗中救了他一命,不然以麻三的手段,怎么可能会杀不了他,那个花瓶必定是谁暗中掷出的,可这人又是谁呢?
越想越是想不通,我们的人,都在云南青石镇,而这人一出手,就将麻三吓走了,难道是那张宗树?好像也只有他能有这个能耐,而且他也是和我刚分开,很有可能出现在这里。
刚想到这里,病房门忽然一开,又进来一个人,长的挺精神一小伙,只是门牙豁了半块,一进门就冲黄局长一点头道:“黄局长,坏事了,麻三虽然跑了,可那地基之中,却布满了那些玩意,原先都只是夜间出现,现在这大白天的,也出来作祟了,再这样下去,只怕就捂不住了。”
黄局长目光一狠,怒声道:“好一个麻三,这是要将我往绝路上逼啊!”
一句话说完,转头看了我一眼道:“徐兄弟,这回无论如何也得请你出手帮忙了,那个工程里,砸进去了我全部的身家,要是完不成,我也就完了。”
我虽然心中急着回去河边,可人已经到了这里,也不是急的事,何况目前这黄局长对我用处甚大,起码可以动用到警方的力量去对付麻三,所以当下就一点头道:“我去看看。”
黄局长一点头道:“那就谢谢徐兄弟了,事成之后,我必有重谢,豁牙子,你带徐兄弟去,徐兄弟所需一切,全部采办,听见了没?”
那豁了半颗门牙的家伙一点头,看了我一眼,说道:“徐兄弟请随我来。”说完带头出门,还主动替我开门,态度很是恭敬。
我冲黄局长和钱老鼠一点头,随后出门,谁料刚出门口,那豁牙子就将门一关,一脸不怀好意的说道:“徐兄弟,哪条道上的?是过江龙趟风呢?还是准备座山雕竖旗啊!”
我一听就一愣,这家伙和我套起了道上切口来,盘问我的底,问我是路过顺手帮个忙的,还是准备在这立足了,敢情是怕我抢了他的饭碗。
这些我当然不陌生,金陵萧家我都见过,这些普通切口哪难得到我,当下我就微微一笑道:“我即不是过江龙,也没想过当座山雕,只是天冷了砍点柴烧,树无枝叶萍无根,随风走,随水流,兄弟心放眼窝里,东西南北一家亲,还请兄弟搭一把顺风。”
这几句都是黑 道切口,意思是我也不是路过顺手帮忙的,也没准备在这开堂口,只是手头紧张,来捞一笔就走,我即没有同伙,也没有靠山,不会和他抢饭碗,事成就走了,让他放心,不信可以盯着我,最后一句则是拉交情,大家都是兄弟,还请帮村我一下。
那豁牙子一听,顿时敌意大减,笑着一拍我的肩头道:“既然如此,那是我误会了,兄弟不用介意,大家出来混的,互相帮村是应该的,我因为打架被打掉了半颗牙,大家都叫我豁牙子,你也就叫我豁牙子吧!”
我一点头笑了笑,说道:“我叫徐镜楼,叫我镜楼就好!”这些家伙,都是这个县城里人头人面比较熟的,和他们熟悉了,起码打听点消息方便许多。
当下两人出了医院,豁牙子也开了车来,两人上车,直出县城,一路越走越偏,竟然开出距离县城十来里地,才到了一个工地之前,真想不通县里整这个工程究竟有个毛线用。
豁牙子在工地前停下车来,转头对我一笑,露出那颗豁了一半的门牙,皮笑肉不笑道:“兄弟,混口饭吃可以,别卖老命哈!这里面的东西,可没那么简单,昨天夜里,差点将我的魂都吓飞了,要不是想在黄局长手下讨份养家糊口的钱,打死我都不会再来第二回。”
我一听顿时一愣,我一直以为这家伙就是个小流氓,没想到昨夜跟踪到麻三的人竟然就是他,还真没看出来,这家伙的胆子这么大!
刚想到这里,工地之中忽然响起了一连串凄厉的尖叫声来,如同上百只阴魂,一起发声尖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