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心里倒是有些犹豫,他一时有些搞不定,自己到底是应该拦着吕嘉怡,向秦县长请示到底愿不愿意见这个女人之后再决定是否放行,还是任由她就这么闯进去。
就在那一秒钟的迟疑间,吕嘉怡已经走到秦县长的办公室门口,准备推门,秦岭振习惯性的从自己的办公桌后头跳出来,大声冲着吕嘉怡招呼说,吕乡长,这是要找秦县长有事吗?
吕嘉怡显然还沉浸在刚才跟秦书凯对话的情境中,她有些意外的瞧着秦岭振,立马意识到秦岭振是在拦着自己,立马从脸上挤出一点笑意对秦岭振说,秦主任,我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要向秦县长亲自汇报一下。
吕嘉怡想要见秦书凯的理由找的相当牵强,她一个县里接待办主任,刚到湖西乡工作时间不长,哪里来的什么重要工作,非得要到县长办公室亲自汇报才行,就算是真有重要工作,不得不汇报到县长这里,至少也该是她跟乡里的党委书记同来才算是合乎情理,她一个乡长一个人过来越级汇报,算是怎么一回事?
秦岭振心里有些摸不透吕嘉怡来的目的,只是人就站在面前,若是不放她进去,面子上又有些说不过去,必定大家以前都是在县委大楼混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可是秦县长要是不想见她的话,自己的接待第一道关口岂不是没做好?
见秦岭振有些犹豫的表情,吕嘉怡低声说,秦主任,我之前跟秦县长打过电话了。
秦岭振心里忍不住没好气的埋怨了一声,这女人为什么不早说,早知道你是跟秦县长约好的,我还站在这里费这脑细胞干吗呢?狗日的,说话都不是很清楚。
秦岭振冲着吕嘉怡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吕嘉怡赶紧推门进去。
办公室内的秦书凯早把吕嘉怡和秦岭振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听见门推开的声音,他立马拿了张报纸,把自己的脸遮住了。
吕嘉怡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秦书凯正在“认真”读报的造型。
没有人招呼自己,吕嘉怡只能不声不响的先找个位置坐下,办公室内静静的好像没有人一样,这让吕嘉怡感觉到秦县长对自己的那份冷漠,眼里的泪不由自主的又要流出来。
终于,吕嘉怡忍不住先开口说,秦县长,当真就这么不愿意见我吗?
秦书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把手里的报纸放下后,眼睛看也不看吕嘉怡一样说道,吕乡长要是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抓紧时间汇报吧,我底下还有不少工作要处理呢。
吕嘉怡显然被秦书凯的冷淡表情有些激怒了,她从自己坐的沙发上站起身,接连向前快速走了几步,直接站到秦书凯的办公桌前问道,秦书凯,你心里是铁了心认定,这次的事情是我在故意要害你吗?
秦书凯没想到吕嘉怡会直截了当的把自己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他抬头看了一样吕嘉怡,眼前的女人满脸通红,两眼泛着泪光,若不是自己确定,自己去湖西乡的事情,就只有她一个人是知情并且是有可能泄露消息的,只怕自己会忍不住把这看起来外表柔弱的女人揽在怀里,不再对她摆任何脸色。
秦书凯默不出声的抬头,看了看吕嘉怡后,却又把头撇开左右随意的看着,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吕嘉怡那满眼的泪,那满腹委屈的神情。
吕嘉怡当真的有些愤怒了,她伸出两手把自己的身体撑在秦书凯的办公桌上,逼视着秦书凯低声叫嚣道,你以为我要是想要害你的话,你还有机会坐在这里吗?这次真的不是我?你一定要相信我的。
秦书凯听了这话,心里冷冷一笑,这戏倒是演的跟真的一样,自己到湖西乡的行踪若不是眼前这个女人泄露出去的,那可真是见了鬼了,自己还没有糊涂到不记事的年纪。
面对吕嘉怡的连声叫屈,秦书凯并没有被她的表象所迷惑,而是淡淡的口气说道,吕乡长的意思是,后悔了,没有早对我下手,对吗?还是在提醒我,这么长的时间以来,如果吕乡长早对有害我的心思,我必定已经像王路宝一样躺在那里了,是吗?
吕嘉怡见秦书凯总算是开口对自己说话了,说出来的没一句话却像是针扎在自己心口一样,让自己的心里阵阵疼痛,她实在是憋不住了,两行泪控制不住的留下来,边哭边解释说,秦书凯,上次的事情,我听到以后也很后怕,咱们认识并不是一两天了,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我若是有害你之心,又怎么会一次次的帮你,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