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怒之下便离开了。
只是与那胥柏然下了山之后,又一直在后悔。
他若要离开,又哪里需要胥柏然呢,让胥柏然来,无非是帮他将宁朝歌弄出城去。
如今负气就走了,不禁也有些懊恼。
“我说,胥将军你方才怎么就不拦着我点呢。”
胥柏然愣了一下,不知道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抿了抿唇,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
“这…是金大人要走的,金大人是想要在下拦什么?”
“我方才说的都是气话,我好不容易将宁朝歌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你要知道,若他能重回离国高堂,那咱们这场仗,根本就不用大了,两国的百姓也可避免战火,都被我一时冲动给毁了。”
金洛懊恼的说道,抓了抓脑袋,想要调转马头,可又拉不下那个脸来。
“要不,胥将军您再去一趟,方才招惹了他的人是我,与您胥将军无关,将军你…”
“陛下只让末将寻到金大人,并且保证金大人的安危。”
言下之意,其他之事与我无关。
金洛一下子就愣了眼了。
嘿,这个胥柏然,平时看上去耿直正义,没想到关键时候这么滑头。
抿了抿唇,干咳一声。
“胥将军,咱们就打个商量,你说,宁朝歌也算是个可怜之人是不是…”
“金大人,天色已晚,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出城吧。”
金洛咬牙,看着那雷打不动的胥柏然。
猛地下定决心,调转马头,一挥马鞭,抽在马股上,便向山上跑去。
胥柏然嘴角微弯,悠闲的摘下马背上的水囊喝了一口里面的烈酒,然后才驾着马儿,准备去看好戏。
而金洛驾马回到原地,只见宁朝歌正撑着树干,费力的站了起来,靠在树干上喘着气,他走了大约半个时辰,而这个人,半个时辰里却只挪动了百米不到。
如今已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见到去而复返的金洛,有些微愣。
这是第几次,总以为是最后一面,再无相见机会的人,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甚至一次又一次的救了自己,将自己带出鬼门关。
金洛喉结翻滚了一圈,终是说道。
“上马。”
宁朝歌站着没动,其实,他确实是没劲了。
他只是血肉之躯,受了那么重的伤,又在这么艰难的条件之下,一时半会,哪里能恢复的了。
如今这一动,只怕一些伤口又裂开了。
“怎么?难道要我下去抱你上马?”
“不必。”
宁朝歌咬牙说道,没有再问他为何还要回来。
他知道,这个人向来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他更知道,他绝对不会将自己独自抛留在此的。
金洛纵然嘴硬,但还是翻身下马,将宁朝歌扶上了马背,并且掏出帕子,替他擦拭去了额头上的冷汗。
“这个福利,除了当初七音阁里的铭玲姑娘受到过,你还是第一个。”
宁朝歌嗤笑了一声“那,宁某是否应该感到荣幸?”
“你说呢?知道你硬气,是宁折不屈的宁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