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之后,这种迹象就更明显了。
她以为自己会是不一样的,可如今看来,也不过与寻常女子一般。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可他不想要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事实,他不再碰她也是事实。
“娘娘,我不知道您与陛下之间是怎么回事,但是我想,您需要跟陛下好好谈谈,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别苦了您自己,也苦了陛下。”
苏月茹忽而笑了,指尖稍稍回了些许暖意。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娘娘您莫要笑话我了,谁不知道,您当年可是这洛阳城里第一才女呢。”
第一才女…不,她不是,她的那个姐姐才是,钱湘玉也是…
只可惜,都是被深宫慢慢磨了性子,洗去了铅华的女子。
“江山代有人才出,你说的对,我与陛下,是该好好谈谈了。”
“可不是嘛,娘娘,我让人送您回宫吧?您身边连个宫女都没带,陛下定然不知道您出宫了吧。”
苏月茹浅笑。
“我身边有他的暗卫,我做什么,又岂能躲的过他的眼睛。”
月娘一愣,连忙又道。
“陛下一定是担心您的安危才将暗卫安插在您身边的,定然不是监视您…”
“我明白。”
她当然明白,她并不会觉得自己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生活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或者说…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娘娘您不在意?”
“在意又如何?反正他们对我平日里也没什么影响,就像你说的…他是为了我的安危…”
“那娘娘,您还回宫么?”
苏月茹并没立即做答,抬手在月娘的发顶摸了摸。
“他若知道胭脂的事,便必然能猜到我在此,再者…话什么时候不能说,今晚我要陪胭脂最后一晚。”
彼时的苏月茹,却是没体会到那一句“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会先来。”
半夜的时候,狂风吹的更厉,呼啸着撞击着门窗。
“嘎吱…嘎吱…”作响,屋里的灵堂两边点着烛火,门窗紧闭,隔绝了外面的狂风。
淅淅沥沥的雨水啪嗒啪嗒落在地上。
屋内好些人都熬了两夜,眼睛都熬红了。
兴许是怀孕的原因,苏月茹喝了月娘让人熬的补汤之后,不仅不觉得胃里舒坦,反而有种阵阵想要呕吐的感觉,起初,她只觉是孕吐,后又隐隐觉得不对劲,但为了不给众人添麻烦,便强行忍着。
“外面这么大的雨,要如何给胭脂下葬啊。”
日近五更,月娘看着外面毫无停歇之兆的雨夜,很是愁人。
“屋内的伞和雨衣够么?”
“有是有,但是人手一把肯定不够。”
“那就留一些人下来,你们也熬了这么久,该是累了。”
“娘娘,我们都想送胭脂姐姐最后一程。”
众人话音未落,忽然“吱呀…”一声,本是紧闭着的大门忽然打开,狂风卷着雨水袭进,只隐约看到门外立了一人,却看不清样貌。
(猜猜来人是谁,猜对了加更,恩…就是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