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房殿中洋溢着一片喜气,大红的绸缎,大红的灯笼,大红的双喜字,大红的喜服。
来来往往的宫娥忙碌着,盖着红绸的托盘里放着一对玉如意,一对鎏金蟠花烛台,一对琉璃屏画宫灯,一对五彩冰梅蝶纹瓷瓶,一对鸳鸯莲瓣纹金碗……等等,各式都是一对一对的。
与这边的忙碌不同的是,椒房点内偏东边的角落廊沿着下,面对面盘膝坐着一对人儿,一个正是椒房殿的主人,苏月茹,一个…则应该是这场喜事的主人,胭脂。
而摆在两人面前的,则是一张棋盘,不是围棋,而是这个时代,还没人玩过的象棋。
在东珈的时候,闲来无事时,便会拉上师兄下上两盘,可她常常不是师兄的对手,而那人又不愿意让她,她便培养了胭脂和如歌如画棋艺,连哲儿和月牙都耳闻目染下学会了一些,其中,能与她一较高下的,怕是也只有眼前的胭脂了。
楚河汉界,各执着红黑棋子,两边放着各自被吃了的棋子。
局面已经陷入胶着状态,非要斗个你死我活,分出了胜负不可。
胭脂抬手,马走日,吃了苏月茹的一个象。
“注意了小姐。”
下一步就是将军了!
“你这是摆明了白送我一个马。”
苏月茹轻笑一声,炮直接跳过其中一颗棋子,吃了胭脂的那屁马。
“只要是小姐想要的,别说是一匹马,就算要我将帅都奉上,举手投降都没关系。”
“唉,那可不行,战场上就算是父子见面还都六亲不认呢,更何况…棋盘之上,你可不能故意让着我。”
什么时候,她们说话之间,都要这样,带着试探和小心翼翼,却不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卫长青到的时候,苏月茹正举棋杀到了胭脂的家门口,她的大帅面前,只还有两个士一个象和一匹马堪堪阻挡,但一車一炮却也杀到了苏月茹的老曹。
“娘娘,卫太医来了。”
“请他进来。”
苏月茹头也没抬的说道。
很快,卫长青便仙风道骨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小药童领着食盒,卫长青示意他将食盒交给自己,小药童乖巧的将食盒递给卫长青,只见那人挥了挥手,小药童便退了出去。
苏月茹这才略微抬头,撇了卫长青一眼,但那双眸却是无焦点的,与其说那是看向卫长青,倒不如说她还在寻思着下一步棋怎么走。
他也不急着开口打断她的思绪,胭脂想要起身向卫长青行礼,他也只是摆了摆手,让她继续,顺道观棋不语,直到输赢已成定局。
苏月茹才稍稍松了口气,问道。
“你怎来了。”
“上次替你请脉的时候,发现你的身子还是很虚,兴许是上次瘟疫留下的后遗,特意让人熬了些药来。”
说着,从食盒里端出一碗还散发着药香的药汁。
苏月茹只是略微皱了皱眉头,卫长青便又说道。
“放心,不苦。”
似将她当月牙和哲儿般诱哄,苏月茹耳尖微红,那点小心思被看穿的模样让她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声。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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