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鬼迷了心窍…”
阿牛颓然的垂下肩膀,却将怀中的女人护的更紧了。
月娘平时性子豪迈,却最是受不得这种场面,顿时便湿了眼眶,眼眶微红。
“娘娘…就没有别的法子了么…”
苏月茹撇了她一眼,那眼神中的警告意味甚浓,她撇了撇嘴,顿时憋了下去。
“律法面前,没有人情可讲,来人,将他送到京兆衙门,自己做下的事,就得负责,不是么?”
至始至终,都没提要让两人浸猪笼或者因为有伤风化,而必须如何。
阿牛也不是笨人,自然听出苏月茹话语里想要留芙儿一命的意思,连忙磕头谢恩。
“至于这个小道姑,既然放不下红尘俗世,继续留在这里,心也不在此,便还俗去吧。”
芙儿惊讶的抬头看向苏月茹,又茫然的看了看阿牛。
“还不赶快谢恩?”
好半响才反应过来,连忙对着苏月茹使劲磕头,因为口中还塞着丝帕的原因,无法开口。
苏月茹挥了挥手,让人将两人给带了出去。
“派人去京兆衙门说一声,照顾一下,意思意思关一关就行了。”
月娘正拿着小帕子在悄悄的擦眼泪,听到苏月茹的话,愣了一愣,猛然抬头看去。
“真、真的?”
苏月茹抿唇浅笑着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我就知道你没那些心狠,看着那对苦命鸳鸯劳烦纷飞。”
将苏月茹狠狠的夸赞了一番,大大的拍了马屁便滴溜溜的跑了。
待众人退下,卫长青才在苏月茹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去。
“咳…咳咳咳…”
突然一阵猛烈的咳嗽,似乎憋了很久,终于忍不住爆发一般,整张脸都因为咳嗽而涨红。
苏月茹大骇,赶忙递了杯温水给卫长青,伸手替他顺了顺气。
卫长青摆了摆手,一边咳着,一边费劲的说道。
“无、无妨…只是…喉…喉咙有些痒…”
“胭脂,泡一杯今年新出的碧螺春来,胭脂…胭脂?这丫头,跑哪去了!”
苏月茹咕哝了一声,却又没法子,总不能伸手去替卫长青挠挠喉咙吧。
好半响,卫长青咳够了,端过手边已经微凉了的茶水轻抿了一口,费劲的将口中的水吞咽入腹,微凉的水顺着喉咙滑入腹腔,让卫长青灼烧的喉咙舒服多了。
“没事,习惯了。”
反而反过来安慰苏月茹。
确实,这样的卫长青,已经习惯了。
“不是已经好些了么?许久都不发作了,怎还…”
卫长青低低的笑了,心想还不是被这夫妻两给烦的,可到嘴边的话却又说不出口。
转换了话题。
“看来,慧静的死,和唐连没有关系,她的死,跟箱子里唐连想要的的东西,是两回事。”
“也是,虽然我不了解唐连,但他们这类人有一个通病,就是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