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满星光的夜幕,右手搓揉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两年了,当初半路上被蛮离急急寻回,没来得及及时去东珈寻他们母子,她一定是生气了。
而后大齐内忧外患,动荡不安,他在短短两年之内将一切都扫平了之后,才敢服下解药,因为就连唐连夜说了,此药…兴许能解,兴许会死…
幸运的是,他活下来了,只是落下了一个头疼的毛病,但是比起以前时冷时热还会吐血不行的病症比较起来,已经好了不是一倍两倍了。
“朕不要可能,也许之类的话,朕要你确定!”
莫北辰低声说道。
蛮离低垂下了脑袋,抿了抿唇,犹豫着要不要把方才接到的消息告诉莫北辰。
“是…”
顿了顿,蛮离到底还是犹豫的说道。
“皇上…听说…东珈皇帝给那容乐公主在三日之后会举办一个…宴会,其实说白了就是相亲大会,而且…据说东珈皇心里已经有了人选,这…只不过是一个过场。”
蛮离低声说道。
莫北辰双眸一缩,轻咳了一声,手指下意识的爬上太阳穴的位置,揉捏了一番。
不管是不是,这个东珈,他都必须要去一趟!
“将行程提前,朕明日一早便要前往东珈一趟。”
“是…”
蛮离连忙应了一声,脸上是掩不住的激动。
若那个容乐公主真的就是他们家娘娘,那…胭脂应该也在那里。
他为胭脂守身如玉了这么多年,终于…终于可以见到她了…
……
夜凉如水,苏月茹侧躺在床榻之上,却无心睡眠,手拿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为两个小家伙打着扇子,月牙乖巧的很,连睡觉都很文雅,侧趴着,时不时的嘟囔一下小嘴。
只这个小东西霸道的人,占了苏月茹怀里的位置,四仰八叉的,鼓着小肚皮,一下一下的打着鼾。
苏月茹翻身坐了起来,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好不容易过了两年清净的日子,又要被推上风口浪尖了么?
悠悠的叹了口气,从领子里掏出一个红绳,打开小小的锦囊,倒出里面的两个物件,一个是他送她的,一个是她送他的…
她决定与自己打个赌,在她与骆英成婚之前,他还没来…她就带着哲儿嫁给骆英,叫他的孩子一辈子叫别人爹!
……
第二日一早,待如歌如画和胭脂捧着洗漱用的铜盆走了进来的时候,苏月茹已经穿戴好了,自然是没给自己涂抹那红红的胎记,着了一身简单的男子服侍,长发在发顶上挽了个发髻,手执一把玉骨扇,脸上未施脂粉,看上去就是一偏偏贵公子模样。
“小姐,你打扮成这样,是要出宫么?”
“到底是我们家胭脂聪明,等会与我去美人阁一趟。”
“小姐,这个时候您还是不要出宫的好,您一出宫,且不说没人管得住小公子,万一皇上那边再召怎么办?”
“我又不是被皇上囚禁在此,若是来了人,就说我不舒服,哪都不去,至于小东西…”
苏月茹悠悠的叹了口气。
“带着吧…”
她可以预想到,在宫里就这么闹腾,待出了宫,小东西还不要闹腾死。
想想就甚是头疼。
小千哲欢呼了一声,连忙跳下了床榻,光着脚丫子便跑到梳妆台前坐了下来,等待着胭脂替他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