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教训的是。”
苏月茹并不恼,她知道莫北辰这是在护着她,将她与这件事情剥离,让齐皇没有理由再找到她的头上。
“王妃说的不错,如此确实只是治标不治本,可眼下你有什么法子?”
苏月茹缓缓的站了起来,对着齐皇福了福身子,轻声说道。
“月茹只是个妇道人家,哪里懂那些事,不能为陛下分忧,月茹实在是懊恼。”
又是一个软软的皮球,气的齐皇差点就指着她的鼻子大骂,若不是碍着莫北辰的面,恐怕他就要将人拖出去打个二十大板,皇上面前如此放肆。
意识到再留着此人只是给自己添堵,连忙摆了摆手说道。
“去去去,朕突感不适,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陛下。”
“陛下可得保重龙体啊,还有好多事情等着您处理呢。”
苏月茹柔柔的说道,福了福身子,便与莫北辰一同退了出去。
只这话却将那齐皇气的不要不要的,明明晓得他现在正烦恼甘南的蝗灾,她那句“还有好多事情等着您处理呢。”不就是指的这件事么。
……
一出了宫门,苏月茹就忍不住轻轻笑出声。
“你啊,去激怒他做什么,若不是本王在边上,他定是要罚你。”
“你若不在,我也不敢这么说啊,他想让我吐银子出来给甘南赈灾,他们母子就连他儿子都那么坏,我为何要帮他?这是其一,其二你看他吃穿用度那样不是最最顶级奢华的,那支狼毫光那毛就是兔毛的,那笔身是用罕见的温玉制成,你可知得值多少两银子么?就他那一支笔就足够一户寻常百姓吃喝一年。”
苏月茹一边说着一边比了一个“一”的手势,重重的哼了一声,继续说道。
“他如此奢侈,如此铺张浪费,宫里的吃喝用度也没因此而缩减,朝中那些个大臣哪个不中饱私囊?就像我们上次遇到的那些官员一样,一个个贪赃枉法,脸皮子厚的可以,就算商户捐输出了银子,到最后大半也都是落到他们的口袋里去,真正能分到百姓手里的又有多少?再说了,商户的银子是哪里来的?不是人家自己辛苦挣来的,往年的税赋也没少收。”
“好了好了莫要生气了,先上车。”
莫北辰看着那越说越是气愤的苏月茹,那脸颊微微泛着红色,显然是被气的。
苏月茹抿了抿唇,在莫北辰的搀扶下上了马车,莫北辰也跟着上了来,胭脂便就坐在马车的外面,与蛮离一同驾马。
蛮离因为早上被莫北辰揭穿心思,见着胭脂竟有些尴尬,连看都不好意思看她一眼。
“你今个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还不走?”
“没、没事…”
蛮离干咳了一声,一甩马鞭,马儿嘶鸣了一声,拉着车便缓缓的向前行驶而去。
车厢里,隐约还能听到莫北辰的声音。
“如记那一把火烧的蹊跷,却正是时候,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本王说么?”
苏月茹微微一顿,抓着水杯猛的灌了两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