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当乐宁来的时候,便看到苏月茹将袖子卷到了胳膊上,裙摆扎在了腰间,拿着把刷子在给马儿洗澡,那马儿似乎很享受,不停的甩着尾巴。
“月茹姐姐,你怎么亲自给马洗澡,马夫呢?怎么下人偷懒反让堂堂王妃在做这些。”
苏月茹笑了笑并没吭声,乐宁摸了摸鼻头,那张与苏月茹有五分相似的脸蛋上带着些许委屈,站在马棚边想要上前,但却被苏月茹的态度吓的有些不敢上前。
嗫嚅的又唤了一声“月茹姐姐…”
苏月茹将手中的马刷丢在一边,端起地上的水盆往马儿身上倒去,然后又接过胭脂手中的毛巾给马儿擦拭身上的水渍,白色的毛巾很快便就染成了红色,只是继续着手中的东西,却并不搭理乐宁。
“月茹姐姐,你真的不理乐宁了么?”
“如果你是来想带我回东珈,那我确实没什么话跟你说。”
“我知道你都知道了,但是你本就是东珈皇室的公主,父皇真的很想见你。”
“我不是什么东珈公主,我是大齐人,至于你父皇,我更不想见,如果不是他,我的母亲也不会死的那么早,她的一生也不会那么短暂,我不知道我母亲有没有后悔,但是,他现在才想来弥补当年所亏欠下来的债,会不会太晚了?”
苏月茹冷笑一声,为那个傻女人心疼的同时更多的是怨恨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月茹姐姐,可他毕竟是你的父亲,你就给他一个弥补的机会吧。”
“他做过一个父亲的责任么?”
苏月茹摇了摇头,想比起来,他反而不怪苏丞相了,毕竟不是亲生的,只是那个男人,算起来也只不过是捐了一个精子罢了,不是她无法原谅,而是这么多年了都没交集,也没必要现在冒出来,非要让她认祖归宗。
“所以父皇现在想要弥补,你就给他一次弥补的机会吧。”
苏月茹抿了抿唇,忽而轻笑了一声。
“我拒绝。”
后悔么?现在才后悔,那前面那么多年都干什么去了,她受苦的时候怎么不见他出现?
将手中的帕子交给胭脂,揉了揉马脖子,显然把它伺候的很舒服。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要见见你的亲生父亲么?”
“这么多年了,没有他的日子我也过的很好,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不想被打破,所以乐宁,如果你真的是为我好,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好么?”
“难道你要继续认贼作父?”
认贼作父?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想说什么?”
“我…我…”
乐宁顿了顿,抿了抿唇,忽而深吸了口气,似下了决定一般,说道。
“我听皇兄说起过,你母亲的死并不单纯,并非是因为生了你之后,身子虚弱,病死的。”
苏月茹双眸一眯,不是病死的,忽然想起当初田氏的话,与她母亲一般下贱,她还以为当初胥漫嫁给苏丞相的时候便就已经有了她,所以她才会这么说的,如今想来,恐怕是另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