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发烫,但人却清醒了不少。
“可说了是什么事?”
“奴婢不知…”
“苏大小姐,怎不在里面宴饮?”
苏月茹定睛一看,怎不是那如水一般的卫长青。
连忙施了一礼。
“月茹不胜酒力,便就先出来了,卫先生怎不在里面与大家同乐?莫不是我苏府招待不周?”
卫长青微微一笑,那笑容让人如沐春风,带着三分儒雅之气,要说这不是一个单纯的书生,苏月茹还是有些信的,书生都是一股子穷酸味儿,还带着一副瞧不起人的傲骨,自认清高的臭脾气,而眼前之人,有的只是儒雅和不显山漏水的沉稳。
“在下与苏姑娘一样,有些不胜酒力,再者…卫某实在不习惯这种热闹的场面。”
苏月茹微微一愣,也是,他这样的人,哪里热闹的起来。
“咳咳…咳咳咳…”
突然那人一阵猛烈的咳嗽,连忙背过身子捂着唇瓣,狠狠的咳嗽了两声。
“公子…外面凉,我们快些进去吧。”
一旁的六福连忙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将他身上的披风拉了拉,眼眸中是掩不住的担心和急迫。
好一会儿,卫长青才缓了过来,摆了摆手,说了声“无妨。”
苏月茹微皱着眉头,实在是无法对这样的人产生厌恶的情绪,看着那人苍白的面容,倒是有些心疼…
“先生…可是身体有所不适?”
那人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略微垂了眉眼,在眼脸上形成一小片阴影。
“旧疾,不妨事,只是入秋之后受不得凉。”
“那公子还是快些进去吧,屋子里会暖和些,月茹还有些事,就不多照顾公子了,水粉,替我招待一下卫公子。”
“奴婢明白。”
水粉福了福身子,苏月茹作为主人,自然不能怠慢了客人,只是自己现在不得空,便让贴身的丫鬟照拂一下。
虽说有些失礼,但也不是不行。
双双行了一礼之后,苏月茹便带着胭脂快步向后院走去。
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卫长青嘴角微微上扬,又轻咳了两声,在六福的催促下,才拉了拉身上的披风往大厅内而去。
“咳咳…水粉姑娘,这里离宴会的竹香园不远,我与六福自己过去便可。”
“没事,先生您身体不好,可有大夫?”
水粉本就是个话多且心地善良的丫头,问这话,纯粹是关心卫长青的身体状况,可落在旁人的耳中,却怎样都不是个滋味。
比如六福,立马不悦的说道。
“那些个庸医,哪一个能比的过我们家公子。”
“六福,多话。”
被训斥了的六福撇了撇嘴,虽不吭声了,但明显还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原来卫先生是大夫?”
“只是久病成医罢了。”
水粉摸了摸鼻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低垂了脑袋,在前面引路。
突然,远远的便见着金瑶远远的走了过来,脚步似乎还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