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巴结刘文这个大司马父亲的身份,而是真心服气。
“老杨呀,你躲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吧!”刘文递了一支烟,辽东产的烟给了杨嗣昌。
“老刘呀,不躲在这里,你认为我有什么办法?”杨嗣昌喜欢这个称呼,亲近。
刘文笑笑没接话,他知道杨嗣昌苦,蒸汽机是改变时代的神器,可以说用处无所不在,但产量摆在那里,人人想要,却没办法解决。所以杨嗣昌连家都回不了,只好躲在这里。
“咱们,再增加一些人手如何?”杨嗣昌请教着刘文。
刘文摇了摇头:“从生手,到熟手,再到可以独立工作的合格工匠,至少需要一年时间,这不是增加人手能够解决的。”
看杨嗣昌不明白,刘文指了指压力容器部分:“那东西,如果作工有问题,会炸,至少比一石火药炸起来凶。”
“啊,恩,恩!”杨嗣昌倒没想过,会这么可怕。
刘文又说道:“而且,这锅炉工也不是简单往里面加个煤的事,烧的好的,省煤不说,而且能把这机器的力气发挥出来,最重要是安全。”
“这个能理解,马拉上车就能跑,但好的车夫却不容易。”
“是这理!”
杨嗣昌想到之前,自己被坑的那件事情了,这会聊天就给刘文讲了。
刘文大笑:“那坏小子,那东西其实就是这大东西的原型,那铁胆里压力也不小。”
压力是什么?杨嗣昌在这工坊住了这么多天也是懂了。
两人正聊着,刘澈的电报送到了。
有专门给刘文与杨嗣昌抄送的部分,给杨嗣昌因为他本身是官,这事与他有关系。
给刘文嘛,这是张慎言的意思。
看完电报,刘文怒了:“告诉那小子,老子看起来象是一块铁吗?”
“别,别,别发怒。”杨嗣昌赶紧劝。
“老杨,这铁也是一锤锤打出来的,老子就是变成一块铁,扔进炉子里也难。他要一万石肥丹,肥丹坊怎么可能完成。”刘文气的直骂,也只有他敢骂。
“这个,磨石、滚筒、压丹,一台蒸汽机顶上千人干活呢,要不……”
“给谁不给谁,和我没关系。”刘文赶紧把自己脱了干系。
他可不想扯上这些麻烦,他只管造机器。
虽然刘文也明白,一台蒸汽机可以挂上一百个以上的滚筒式搅拌机,那效率怎么可能是人力能相比的,差距太大了。
“您老体谅,体谅,大司马不容易。这百万人要吃饭呀,海里需要船,士兵们也需要兵器的。想想办法,想想办法。”杨嗣昌不断的为刘澈说着好话。
萧大鹏正好走过来,听到这话心里乐了。
没办法不乐,刘澈是刘文的儿子,这外人在父亲面前给他自己的儿子讲好话,说辛苦。
刘文难道不知道吗?
难道,不知道这辽东他刘家代表着什么吗?
“老刘呀,想当年咱们那时……”萧大鹏只讲了一半。
不用他讲完,刘文也是明白其中没说完的那部分话,想当年,那是为了一个信念在工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