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廷弼真的是打算亲自去的。
关卡之外八百步,一队士兵抬着床弩往城上射了一箭,这次不是射人,而是往空里射。
那支弩飞过关卡,落在关卡的另一边。
立即就有人上报皇台吉。
“见,为什么不见。”皇台吉带着一队就出了关卡。
关卡外,熊廷弼坐在一个棚子内,正烧着火锅吃着涮羊肉,皇台吉进来熊廷弼也没有起身,只见熊廷弼敲了敲锅边:“坐。”
皇台吉也不生气,坐在对面的那把椅子上,也给自己拿了一双筷子,丝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没人说话,两大盘羊肉吃光,皇台吉这才倒上了一杯酒:“这次,又有什么特别的花招?”
“别说的这么难听,我家大司马在众将军面前提到你,多数时候都称一声后金的那位兄长。”
“何意?”皇台吉从来没想过,这话会是好话。
“大司马说聪古伦虽然没过门,但他却认这门亲事,称呼你一声兄长挺合适的。”
皇台吉心中明白了,刘澈这是在羞辱他,聪古伦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清楚的很。当下说道:“要按你们汉人的礼节,他有大不孝之过,弑父!岳父。”
“恩,你是说奴尔哈赤呀,那是陈策杀的,天下无人不知。当然了,我们大司马还是念这你们这一家亲戚的,所以想到你们冬天粮食又不够了,还是准备卖粮给你的。”
“又卖粮!”皇台吉想了一吐子的话,却被这一句卖粮给差点噎死。
熊廷弼不急不慢的来了一句:“当然了,卖粮。你要说上次那件事,我们大司马也是好心呀,只说卖粮,谁说卖种子了。”
“怎么个卖法。”皇台吉心说,我死守关卡,你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不成。
“价钱什么都好商量,但我们大司马要范文程一只左手,如果是你亲自砍的,那么卖粮的数量不会低于去年冬天。”
好狠呀!
不是因为砍人一只手狠,而是这要绝自己的路,砍了范文程一只手,可以说是砍了所有投靠者的人心。
皇台吉怎么可能答应,但也没有发怒,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万不可能!”
“好吧,明个继续打,今天喝酒。”
熊廷弼不再提任何事情,只说喝酒。
“告辞!”皇台吉起身一抱拳,带着自己的亲卫回去了。
熊廷弼把一只酸梅子含在嘴里,看着皇台吉离开,走远,然后轻轻的拍了拍手,立即就有几位勇将冲到熊廷弼近前:“大帅,弄死他?”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是铁律,弄死他咱们还要不要脸了,传本帅命令,明天喀尔喀三千神射手前阵,然后再弄上几架投石机,今晚上印上些纸片,明天给射到关内去,然后电令每一道关前军营。”
“大帅,写什么?”
“写,皇台吉只要亲手砍断范文程左手,咱们这边就有十二万石的粮食,可以卖给后金。”
几位进来的是勇将,可也不是肌肉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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