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辽东经略再手书一封。”张慎言在一旁说着。
于文秀这时也拿出一封信来:“此人会在朝中暗中帮我们,但一定要秘密联络。”
孙传庭出发了,带足了刘澈准备的各种人造的宝物。
至于那封信,自然是孙秀额写给孙承宗的信,信中说的很清楚,孙家要不惜一切帮助岳武,理由只有一句,为了野猪皮的人头。
岳武以大明朝廷官员的名义进京献礼,七鹰陪他一起进京,另外挑选了二百精锐骑士,以及普通士兵五百人。用岳武的话说,自己想要回来,在京城没有人能够留得住自己,那怕此时京城有二十万人马也一样。
那些京营的人马已经颓废的不堪一战了。
城门外,刘澈还在交待着:“回来比什么都好,能带工匠们回来最好。如果有可能的话,绕道天津卫,再弄一些船匠回来。那什么琴,能搞到就搞,搞不到别为难。”孙传庭不断的点头,可心里却想的是,刘澈虽然这个作法没有错,但秀夫人头一次开口,只不过一把琴而已,应该没什么难度。
孙传庭离开了,刘澈一回头对张慎言说道:“张大人,孙大人逃走了。过年的事情你落在你的肩膀上了,这事是个苦活,怎么样也要让百姓与军士们感觉到新年的喜庆,这事情,辛苦了。”
“自当效劳!”
刘澈嘴上说不管,可依然每天都在外面奔波着。
食品工坊区,刘澈把年赏分成了三个等级。首先是良民匠的,每人三斤羊肉、五斤白面、三颗大白菜、两根白萝卜,然后是白麻布七尺、花布三尺,家里的小孩子的,还有一捆玉米棒,以及几根红头绳。
领年赏的工匠们排着队,而刘澈却拿着一根红头绳在发呆。
“大司马!”张慎言在旁边催了一声。
可刘澈脸上却有一滴泪水滑落,这可把张慎言与在场的工匠紧张坏了。
“没事,没事。想到一个苦儿的故事,来!”刘澈把红头绳放在那些东西上,然后交给了第一个工匠。
张慎言示意旁边的军士接着发,因为这一个个递过去,很辛苦的。
“大司马,不如讲一讲这个故事?”
“那就讲讲!”刘澈让出了位置,让军士们继续发,然后声音不大的讲了起来:“这个故事其实文秀也知道,估计讲得比我好。这是在讲有一个佃农,过年的时候家里没钱,出去作苦力挣了几文钱,过了,买了一根红头绳给自家的闺女喜儿……”
白毛女的故事,刘澈讲的时候停顿了数次。
在后世的时候,这样的故事后面总要加一个万恶的旧社会,佃户是非常苦的,可大明还有事实上的奴隶呢。
末了刘澈又说道:“没有佃农,家家有田。今年怠慢大家了,辛苦了大半年了,也只有这么一点东西,明年我们会更好。”
刘澈说了一句心里话,结果当场黑压压的跪下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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