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国令士异,又取一诏命,徐徐展开:“召诸子入殿。”
先召诸公,再召诸子。上下呼应。
却不知……是谁家诸子?
待五人身披儒服,齐齐登殿。便是少师陈寔,亦不禁为之动容。更别说陈纪等少师六子了。百官中亦有人辨出,五人乃陈少师五子之子。少师之五孙也。
“封陈忠为渠阳长,秩三百石,‘铜印黑绶’。另赐铜钱五万,蜀锦十匹,四季朝服及匹马轺车一辆。”
“臣,领命。”
“封陈佑为长芦长,秩三百石,‘铜印黑绶’。另赐铜钱五万,蜀锦十匹,四季朝服及匹马轺车一辆。”
“臣,领命。”
“封陈唐为鲍阳长,秩三百石,‘铜印黑绶’。另赐铜钱五万,蜀锦十匹,四季朝服及匹马轺车一辆。”
“臣,领命。”
“封陈谈为长汀长,秩三百石,‘铜印黑绶’。另赐铜钱五万,蜀锦十匹,四季朝服及匹马轺车一辆。”
“臣,领命。”
“封陈缔为临泃长,秩三百石,‘铜印黑绶’。另赐铜钱五万,蜀锦十匹,四季朝服及匹马轺车一辆。”
“臣,领命。”
诏命宣罢,满朝文武议论纷纷。
陈少师家中六子,已先后出仕蓟国。又有长孙陈群,预订“二千及冠”。今再有五孙,三百石出仕一县。陈寔一门三代,皆得重用。
一门出仕,同殿为臣,当可轰动天下。
只是……所封之县,闻所未闻。却不知官在何处。
待五人居于百官末席。
蓟王笑道:“日前,孤亲往薮中圈地。粗分六县。后经雍阳令钟繇、京沚令周异,遣工师细量,当在京沚县与渠阳县北,再置一县。与佩阴平分佩谦‘泽北之土’。因县治北临泃(jū)水,故取名‘临泃’。”
左国令士异,已命人取来薮中山水地形图卷,当堂展开。
细看之下,百官方才恍然大悟。
广袤千里之雍奴薮,已尽为蓟土。
提前悉知的右相耿雍,遂起身言道:“主公已将雍奴薮,沿?水、沽水、鲍丘水,三河走势,分成七县。薮东三县、薮西三县,另有‘临泃盖顶’。七县‘各径百里’,分筑数城。可新纳齐民,百余万众。”
“原来如此。”百官纷纷点头。如此一来,蓟国当有十七县。可比一州之力乎。
先前,蓟王本想让陈缔暂居东平舒相。既再得一县,索性取整。五人出仕五县,必成美谭一件。
“敢问右相,民从何来?”楼桑令乐隐起身奏问。
话说。新任冀州刺史王芬,颇有政绩。冀州民心得安,百废待兴。加之各州刺史,讨贼建功,安抚乱民,垦荒耕地。更有甚者。黄巾乱后,帝国减口二千万余。如今路上,流民已日渐稀少。如何能再得百万之众。
封建时代,民众多寡,便意味着国力强弱。蓟国境内多大泽,本别无寸土。通渠圩田,水退地干。虽得千里沃野,然皆需民众屯守垦殖。薮中七县,除去京沚、雍阳,剩下五县,今还只留存在图上。若想按图索骥,付诸实现。足量民众乃是前提。
正因久为宿吏,深谙政事。故楼桑令乐隐,才有此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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