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于胸。有此血仇,即便张饶不许,管亥亦会为之。
果然,草草将郭祖手书看过,管亥粗声进言道:“郭渠帅此计可行!只需声东击西,先解广宗之围,再与天公将军合兵北上。解高阳之围,亦水到渠成。那时,蓟国纵然有千军万马,又如何能抵挡我百万黄巾!”
“安平亦不可无人值守。”张饶笑问:“北上高阳,当何人统领?”
管亥抱拳请命:“小弟愿往!”
“如此,甚好。”张饶遂冲张牛角言道:“待我手书一封,你且呈与郭渠帅当面。便说,三日后当可出兵。”
“渠帅高义!”张牛角起身下拜。
“都是自家兄弟,何须如此见外。”张饶朗声一笑。
与张饶商定日期,张牛角快马返回。将张饶手书呈给郭祖当面。
郭祖扫眼见过,无喜无悲:“如张渠帅所言,卢奴大营粮草积压众多,亦不可无人值守。谁人南下驰援广宗,又遣谁人留守大营。诸位可有计较。”
坐下张牛角,张黄龙,左髭丈八,于毒、白绕、眭固、胡玉诸将,互相看过。便由张牛角起身言道:“某,愿率本部兵马,南下广宗。”
张黄龙,左髭丈八亦起身:“某愿同往。”
“如此,且分五万兵马,由三位兄弟统领,南下驰援。”郭祖言道:“我与于毒、白绕、眭固、胡玉众兄弟,驻守大营,以为后援。”
“喏!”
待众人鱼贯而出,只剩胡玉。郭祖屏退左右,这便悄声言道:“我本欲领众兄弟一同投诚,坐享荣华富贵。奈何天不遂人愿。今兵分二路,南下北上,必为蓟国所破。”
胡玉低声劝道:“众人心向天公将军,断难回头。渠帅需一刀两断,切不可再做小女儿姿态。”
“所言极是。”郭祖早已下定决心:“趁三人整顿兵马,无暇他顾。你这便将消息传回,再问后续当如何行事。你我兄弟齐心,同谋一场大富贵。”
“喏!”胡玉遂趁乱出营,快马返回。将消息如实禀报左国相崔钧。
崔钧急忙入宫,王太妃遂升朝议。
蓟都尹娄圭笑道:“真乃天助我也。”
蓟国谋主皆不在国中,娄圭正当大用。王太妃自帘后问计:“当如何行事?”
“回禀王太妃。管亥北上高阳,不过行佯攻之计。高阳毗邻三台城,可令扬武校尉分兵三台驻守,足以相持。荡寇校尉领本部兵马,绕滹沱水直插安平。行背后一击,突袭青州黄巾大营。讨虏校尉入泒水,列阵南岸,待黄巾乘筏渡河,半渡而击之。闻大营被袭,管亥势必挥师来源。再半路设伏,一战而胜。有劳横海中郎将,亲率破贼、戈船二校尉,往来接济。待二处得胜,收拢降兵,押入蓟国是其一。再分兵北上,破卢奴大营,截杀管亥援军是其二。”
横海中郎将黄盖这便抱拳:“定不负所托。”
殿中众人纷纷点头。与蓟国六谋主相较。娄圭之谋,虽不及亦不远矣。
“郭祖又当如何?”左国相崔钧问道。
“郭祖当有大用。”娄圭微微一笑:“破张饶青州大营,此人或有奇用。”
事不宜迟,蓟国上下而动。
快船入泉州大营,甘宁奋然起身:“哈!来得何其迟也!”
三日后,管亥领五万大军,北上高阳。
是夜,张牛角,张黄龙,左髭丈八,亦领五万大军,南下广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