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咱爹咱娘说一声?你和咱爹咱娘在一起的?”丫丫很兴奋。
“是啊,我和你陈姐前天回家了,这会正和咱爹咱娘一起坐在门口喝茶聊天呢。”张伟笑嘻嘻地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兴州?”
“我……我打算最近2天吧。”丫丫在电话里停顿了一下,然后说。
“最近2天……”张伟重复了一下,看了一眼陈瑶,陈瑶忙对张伟说:“告诉丫丫,咱们走济南去接她,一起回去。”
“丫丫,这样吧,我和你陈姐回去的时候走济南去接你,咱们一起回兴州。”张伟对丫丫说。
“太好了,啦啦啦……”丫丫很高兴:“我住的地方陈姐上次来过,她知道的,那我可就等你们了……”
“好的……等等,丫丫,咱娘给你说话……”张伟把电话递给妈妈。
打完电话,爸爸妈妈回屋里看电视,张伟和陈瑶在门口边凉快边聊天。
陈瑶碰碰张伟的腿:“对了,丫丫和我说了一个事情,我正打算要和你商量。”
“什么事?”张伟看着陈瑶。
“王炎和哈尔森都辞职了,她也不想在那公司呆了,想辞职离开另找工作……”陈瑶说。
“不行,胡闹!”张伟火了:“现在大学生毕业找工作这么难,好不容易中有一个合适的工作,待遇也不低,还专门出国去培训的,怎么能说走就走?这工作还得有熟人,没熟人就不工作了?这死丫头,烧大了!”
“你别发火啊,丫丫就是怕你骂她,才没敢和你说,先瞧瞧和我说的,”陈瑶摇了摇张伟的胳膊:“有话好好说,这么大火气干嘛,我也知道找个工作不容易,我让丫丫先不要辞职,等等再看,先干着,另外,丫丫的心情也是要理解的嘛……”
张伟冷静下来,点点头:“那好吧,就先按你说的办。”
“嗯……”陈瑶答应着,抬头看着浩淼的星空,突然叹息了一声:“人生啊……”
“怎么了?感慨什么?”张伟问陈瑶。
“没什么,我刚才突然想起了王炎和哈尔森……”陈瑶仰脸看着夜空,幽幽地说。
第二天早饭后,张伟带着陈瑶离开村子,往更深的大山里面开去。
“当家的,我们去哪里?”陈瑶问张伟。
“去了你就知道了,”张伟边开车边对陈瑶说:“今天我带你去几个地方,你去到只管看,看完最后再总结。”
看到张伟神秘兮兮的样子,陈瑶好奇心起来了,兴趣也起来了。
车子沿着盘山公路走了半天,张伟在一片嫩绿的田地边停下,招呼陈瑶下车,指着一片绿油油的地对陈瑶说:“看,知道这里种植的是什么吗?”
陈瑶下车看了看:“不是小麦,油草嫩绿,色草金黄,是什么?”
“琅琊草。”
“琅琊草?”
“对,也叫黄草,这瑶蒙山区的特有野生草类,我们看到的这一片是专门种植的。”张伟对陈瑶说。
“有何用途?”陈瑶问张伟。
“草编。”
“草编?”
“对,琅琊草编,”张伟拉着陈瑶上车,边走边说:“古老的传统手艺,古时用来编织草鞋,民国初年开始用来编织草帽,当时的民族实业家办起琅琊草公司,向附近的乡村妇女传授编织技艺,一年也能生产几万顶,投放市场后,很快将当时的纸捻帽排挤了出去,到解放前,琅琊草帽一直畅销济南、天津、东北等地……”
陈瑶听得两眼发光:“这草帽有什么特点?”
“质地柔软,富有弹性,拉力强,美观耐用,而且,脱汗离水,轻便凉爽。”
“现在呢?现在怎么样了?”陈瑶紧跟着问。
“这种传统工艺一直没有停止生产,断断续续到了现在,现在呢,属于半死不活,因为销路不好,产品单一,很多家庭妇女都不再编织这个了,很可惜,一个精美绝伦的民间手艺……”张伟惋惜地说:“刚才我们经过的那块地,是专门种植的琅琊草,是一个个体小草编厂自己种植的,这个小厂很多年了,一直没有中断了这个手艺的开发,只是销路不好,品种单调,一直半死不活中……”
“这里的家庭妇女都会编织这个吗?”陈瑶继续问张伟。
“是的,不能说百分之百,可以说绝大多数,我妈就会,年轻时候学的,那是大队里组织‘识字班’集体搞编织,我妈在娘家还是生产标兵。”张伟说。
“哦……”
“其实,我想啊,这个东西既然能编织草鞋、草帽,为什么不能编织其他产品呢?比如,拖鞋、提篮、茶杯套、果盒、花盒……”张伟慢悠悠地说:“旅游产品的开发,不能跟大群,要有自己的特色,要打自己的品牌,利用自己的优势……而且,既然大家都会手艺,为何非得大动干戈建厂设房呢,向民国时期的琅琊草公司,家庭院落就是他们的厂房,家家户户都是他们的车间,无需投资弄这些,民间家庭妇女都是他们的生产工人……”
陈瑶听得很兴奋,连连点头:“当家的,我开眼界了。”
“这里还有让你开眼界的,”张伟停下车,指着路边大片柳条地:“你看。”
“啊哈,这么多柳条啊,真壮观,好看,”陈瑶由衷地赞叹:“这是用来干嘛的?”
“著名的瑶蒙柳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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