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顾家解释?
洛秉书先是一愣,继尔却是心中苦笑,这他不是未曾想过,只是顾家中人恨他入骨,比之无忧来也不差多少,想想在齐洲自己被打得抱头鼠窜的样子。他若去顾家解释,只怕顾家大门进不了不说。
岳母大人不拿把刀砍他都算是轻的了。
“堂堂大男人,当能屈能伸,这么多年你都熬过来了,如今不过是再多受些委屈,又有何好惧的?”
洛老夫人轻叱了一声,又道:“想要无忧与若兰释怀,只怕是还得从顾家着手。秉书,这是你我母子欠她们母子三人的,到时为娘便和你一起去,为娘便是豁出一张老脸去求,也定会帮着你将事情解释清楚的。”
这件事永昭进门之前,秉书权衡再三还是告诉了她。当年那种情况下做出那样的选择,实属无奈。而后来若兰深锁宅院,她觉得也好。
这样也就能够尽量的不要将她们母女牵扯进来。
能少牵扯一个是一个!
谁让那件事儿太大,谁让皇上偏偏就选中了秉书呢?这些年她一直心惊胆战如履薄冰日日求神拜佛,还好的是十多年来洛府虽暗潮汹涌,可至少表面是平静的。这让她松了口气,她甚至觉得就这样一直平静下去也好。
可最终那平静却还是被打破,而那之后发生的事,她又何尝不纠心?好不容易如今永昭是被除掉了,可洛家原本好好的一个家,却是变成了这个样子。
秉书考取功名不易,走到今天更不易。
可说到底,这些年看着儿子那个样子,她就算失落,又怎么忍心再逼他?更何况,皇家的事少掺和便少些危险,最好还是不要再掺和进去,这么多年来的提心吊胆,这是她唯一的明悟。
想想当年虽过的清苦一些,却胜在宁静自在!人啊,总是这样,总要在体会经历过后,才会醒悟。
洛秉书闻言脸上带着愧疚却是道:“母亲,此事儿子会解决的,您还得好好的养好身子,不用再替儿子操心,儿子还想着让母亲怡养天年,享天伦之乐,岳父大人那里我会好好向他们解释,只是儿子还有一事想怔寻母亲的同意。”
洛老夫人瞧着洛秉书的脸色,面色微微一滞:“秉书,你是想……将她们送走?秉书,这娘万不能同意,她们到底跟了你多年,还替你生下了子嗣,你若真这样做,那几个孩子怎么办?你不能……”
“娘,这件事儿子已想清楚了。”
洛秉书微顿,犹豫了半晌咬牙道:“只是,有件事儿子一直都未告诉娘。孩儿……一直未曾碰过他们,如若娘不信,可以滴血验亲。孩儿心中自始自终就只若兰一个人。还请娘原谅儿子不孝,一直瞒着娘这么大件事!”
“你说什么?”
洛老夫人一个震惊之下竟是从床榻上直接坐了起来:“秉书,兹事体大,你老实跟娘说,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当真从未碰过他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擎轩还有明霞……”
“儿子未曾撒谎,儿的确从未碰过她们。”洛秉书抬头直视洛老夫人,字一句的重复,他对顾家失信,对若兰失信,虽并非他本意,可到底还是失信了,而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洛老夫人闻言却是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缓了一下再保持不住那份平静,声音更是透着极致的怒哑:“那他们到底是谁的种?还有那洛仙儿洛灵儿呢?你也未曾碰过永昭么?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自己给自己戴了这么多年的绿帽子,秉书你……”
“还请娘原谅儿子。”
看洛老夫人怒不可遏的样子,洛秉书双腿一曲跪在地上道:“儿子心中自始自终就只若兰一个,儿子曾答应过她会与她厮守一生。儿子负她在先,又怎么还能做出那样的荒唐事儿来?至于永昭……”他的确不能用手段,可从始自终那都是一个局,她怀着目的嫁他,他怀着目的娶她。
便是那两人真有他的血脉,他也绝不会承认的!
“你……”
洛老夫人气到嘴唇都在发颤,看着洛秉书满眼的不可置信,连皇帝密诏的事儿他都未曾瞒过她,可她做梦都未曾想过,她的好儿子,他居然瞒着她这样一件天大的荒谬事。
荒谬,的确是荒谬!
她心疼了整整十三年的长孙居然根本不是自个儿子的种,不止孙子不是,甚至几个小辈都不是,偏偏让她恨之入骨的两个才是。
“当真是荒谬至极,荒谬至极,你,你……”
“母亲息怒,千万以身子为重。”
看洛老夫人气到双眼都在翻白,说话都困难,洛秉书忙起身替自家老母亲顺着气,“母亲,您有无忧还有安儿,您放心,儿子定会求得顾家原谅,一定会将安儿带回来,安儿已一岁半了,您还得看着他长大,好好的教导他才是。”
“……”洛老夫人剧烈的喘息着,已是说不出话来。
屋中两人深陷在自责与震惊痛心之中,屋外一双眼也满是震惊的捂着嘴,撇了一眼四周,看到没有人,她惊惶的转身匆匆的出了院落。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天哪,这……不行,得赶紧的回去告诉姨娘才是,对,得赶紧的回去告诉姨娘……”
焦急之中那人差点被拌倒,却也不敢有丝毫的耽搁,她当真是没想到,不过是来给老夫人送东西,却就听到这么大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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