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冷,洛无忧看得蹙眉,玉瑶行走江湖随性惯了,自然不知道没有令牌,这些皇宫守卫是不可能会放行的。
袖袍微微一晃,她手中多了一黄澄澄的物件,递到了侍卫面前:“这位大哥,因为内务府中还没有将腰牌送过来,所以,我们没有腰牌,不过,这个令牌是皇后娘娘亲自给奴婢的,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侍卫瞟了一眼,那明晃晃的金龙领牌让众侍卫脸色微变全都跪在了地上。那侍卫首领站起身,退开一挥手,放行:“这是皇上的金龙令,自然是可以的,两位请。”
“多谢!”
洛无忧迈步直接从众人眼前走过,看得玉瑶一愣一愣的,她明明记得先前主母并没有这枚令牌的,可这个时候居然亮了出来。那令牌上的五爪金龙还有君字她看到过,那是君惊澜随身携带的。
“主母,您哪儿来的领牌?莫不是那个暴君给的?”出了宫门玉瑶有些疑惑的问,脸上满是疑惑之色,不可能吧,他会那么好的放主母出宫?开得什么玩笑?没看他恨不得将主母拴在身上么?居然还无耻的跑去大牢截人。
“自然是顺手牵回来的。”
洛无忧淡淡的回了一句,伸手抚了抚自己光洁的脸颊:“不然,你以为是哪里来的?瑶光,不要耽搁了,我们先去换身衣物,然后去找青鸾她们,我还有些事要办。”这身宫女的衣服在外行走,还是太扎眼了。
“是,主母。”
瑶光还有些愣,实是没想到这个沉静的少女,她们的主母居然也会做贼?还偷到了那个暴君的身上。
当真是,太让人惊讶了。
不过,她怎么就感觉那么的,爽呢?
瞟了一眼少女已走远的身影瑶光嘴角咧开一抹笑,忙追了上去,两人直接找了个成衣铺子,再出来时两名身姿窈窕的少女,却是变成了两个青丝高束,锦衣长袍,手执折扇的翩翩俊美少年郎。
深深的吸了口气,不用呆在那华丽的牢笼,不用再面对那个暴君,不用再与他周旋,也不用再时刻担心他会发现自己的真实目的,更不用再担心他会突然再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
当真是连那空气都清新了,也,自由了……
人流穿梭的大街之上,一袭紫色长袍的少年嘴角噙着一抹淡笑,时不时的在街边的摊贬身上扫过。登基大典已过,这些百姓似乎也恢复了素日里的生活状态,虽然还有人在谈论着他们皇帝陛下的壮举。
但说到底,换一个帝王,于他们来说实际生活依旧没有太大的改变。唯一有的,大约就是令他们多了许多消遣的谈资。
这,是个很真实,也很现实的问题。
“小公子,请等一等。”
洛无忧与瑶光正走着,街道之上却是突的传来一道喊声,紧接着一个人影儿直直的朝两人窜了过来,且,伸手就想扯少年的衣摆。瑶光脚步一斜,便眼疾身快的挡在了那人面前。
一双柳眉更是倒竖,张嘴就是一通吼:“喂,糟老头子,你想干嘛?就算是你看我们公子长得俊俏,穿戴富贵身价不菲,想拉生意也不用一上来就动手动脚吧?是不是想让爷一刀剁了你那双爪子?”
“小子未免太横亦太过粗鲁,老朽不过是见这位公子印堂发墨,不日便会有血光之灾缠身,所以才好心上前劝谏一言,小子却是张口便要剁去本山人的手,岂知本山人的手左执帝钱,右算乾坤,剁了岂非可惜?”
老者声音极是有劲儿,似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穿透力,那话更是说的张狂,便那般直直的落进了紫衣少年的耳中。
洛无忧凝眼看了过去,那老者穿一袭天青色长儒衫,衫子已清洗的有些褪了色,白发白须白眉,面容却是饱满若含红光,那一双眼也是极为明亮,却也极为幽深,像是千年古潭幽潭,带着看透一切的锐利。
而他左手之中的确是执着三枚金灿灿的帝钱。
“哦,左手执帝钱,右手算乾坤?”
洛无忧收回眼神,淡淡的道:“阁下说我等太横,可阁下亦是未免口气太大。不如你便说说本公子会有何血光之灾?这血光之灾会在何时何地何处发生?又,可有何化解之法?”
没想到不过她只不过是出一趟宫而已,居然也会碰到这样一个算命老者来拦路?还言她有血光之灾?还这般大的口气?
这老者一身气势不凡,倒也真是有几分意思!
“哼,不过是些江湖术士妄言想要骗些银子罢了。公子您别听他的。”玉瑶怒目瞪视着那老者,眼中浮过一抹凌利的杀意,衣袖微动,便自袖子里滑出一把银光雪亮的匕首,直直的对准的老者的手。
“爷告诉你,你这糟老头子再敢在此胡言乱语,信不信,爷现在就把你的手给剁了!”瑶光怒极,这老头子可真有胆,骗钱居然也敢骗到主母头上来。
真当她瑶光是吃素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