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相当于地狱的地方。
每一天,人们都要在极为冰冷的冰川上生活,只有实在冷到不行的时候,才允许进入木屋里暖和一下。除此之外,所有人都不能穿衣服,要在外面搬个板凳,坐在板凳上编织道器。
这是一种很简单的道器,有点类似于编斗笠,有人告诉我,这是一种名为雪花斗笠的道器。制作方法很简单,就是将冰冷到极致的草编织成斗笠,趁着冰冷的时候,给专人弄上符文。这种雪花斗笠可以封存阴气,每当到了夏天戴上,就会全身凉快,一般都是拿来给鬼魂使用的。
但困难的是,雪花斗笠需要纯手工编织,而我们现在就成了类似于奴隶的苦工。
看守者给我们吃的食物很简陋,只有白粥,连米都很少。与其说是吃饱的,不如说每天都是喝饱的。一天只有两顿,他们要做的仅仅是让我们不死,其他时候都要一直在工作。
每天早上,人们都会被轮流叫去一个小木屋里说话,但唯独不叫我过去,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在做什么。问有些人,他们就摇摇头不肯说。
哪怕是罪恶之地,都要比这自由许多。
而让我最在意的,是一个叫周丽的女人。她是在我过来三天前才来的,长得挺好看,身材也不错。每天晚上,她都要被看守者叫去小木屋里以供发泄,开始的时候,他们还很疼护周丽。可随着时间慢慢下来,周丽跟其他的女孩一样,都被冻出了很严重的鸡皮肤。
所谓鸡皮肤,就是身上毛孔都是一粒粒的,看着很恶心。有次我打粥的时候差点摔倒,是周丽伸手扶住了我,那时候我手正好放在她腿上。
那种感觉,我这辈子都不会忘。那仿佛是一片砂纸,密密麻麻都是疙瘩,摸着很硬,甚至有些刺手。我下意识看向她的眼睛,说了句对不起,周丽却是楞了一下,随后很是尴尬地笑道:“挺好的,等我从这出去之后,估计再也没男人愿意碰我了。”
她说的是玩笑话,却让气氛都沉默了,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否出去,而就算出去了……对于周丽来说,也无非是一场新的噩梦。
在这里我已经记不得日期,只知道白天工作,晚上睡觉。当我来到这十天还是半个月时,有个老前辈发烧了。那是个中年男人,大约五十岁,身体没有我强壮。我们睡觉的地方是个严严实实的木屋,根本没有被子,大家就这样躺在木板上睡觉,那前辈咳嗽得厉害,我们就将靠近火炉的位置让给他,但他还是咳嗽得厉害。
“江成……江成……”
当我半夜睡觉的时候,我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叫我,等我睁开眼睛,却发现是那前辈在呼唤我。我连忙走到他身边坐下,轻声道:“前辈,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么?”
他很虚弱地摇摇头,将手放在我的手上,轻声说道:“我怕是撑不下去了,有些事情想与你说。江成,这里所有人中,我最欣赏的就是你,仁者无敌,我还记得你刚来的时候,就将自己的粥分给了我。”
我想起自己与这前辈的初遇,那时候他饿得不行,我就把粥分给他了。其实也不是好心,而是那时候我刚被抓来心情不好,什么都吃不下,就顺手分给他了。谁会知道,这么点小事,却让前辈记住了。
“江成,我只是个孤家寡人,被抓到这来,想必也没人会担忧我……”他轻声道,“我看得出来,那些看守者对你的态度,跟对大家不一样。你知道,为什么他们每天早上,都要将人叫去小木屋吗?”
我摇摇头,而这前辈叹气道:“是要我们同意服从他们,立下某种契约。当立下契约后,我们就必须听从他们的一切命令,否则就会全身融化。虽然立下契约后就能离开这,可大家都是心高气傲的人,谁会愿意……将自由交给别人。”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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