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无情心法

子叹了口气，苦笑：“罢了，是我私心作祟，想让你助我提升，所以才说出反悔的话，愿意做你道侣，你若不肯就算了，只当我没说。”

    听到这里，陈飞终于恍然大悟，若有所思地道：“我怎么会不肯呢？我又不傻！不过有件事我要提醒你，青莲能成功婴变是有机缘的，并非完全因为我。”

    以他的聪明当然稍一琢磨，便明白了她在想什么，肯定和青莲仙子有关。

    凌华仙子听了一怔，又觉得他说的实在，道：“凡事总要试过才知道，你怎知我机缘不够呢？”

    陈飞有些无语，如果真的接受她，就是第一个不是因为感情在一起的，纯粹是因为修炼才走到一起的。他不知道这样对不对，但是看到她惊人的美貌，觉得也未尝不可。感情对修炼者来说，确实是很奢侈的。

    在漫长的修炼生涯中，能够结伴修炼已是不易，两情相悦当然更好，没有也不必强求，天道无情，不抛开尘世的羁绊是无法成就大道的。

    青莲仙子曾告诉过他，凌华仙子修炼的是太上无情心法。

    修炼这种功法会让人的感情变得淡漠，境界越高，感情也就越淡漠，直到最终彻底忘情，成就无上大道。凌华仙子孤傲高冷，并不是故意为之，而是和她修炼的功法有关，她自己都控制不了。

    就在她现在控制不了一样，她已经跑偏了，陈飞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你是愿意帮助我了？”凌华仙子勉强露出一丝微笑。

    “嘿嘿，各取所需而已，你要提升，我爱美貌，也算是一段天作之合吧。”陈飞揶揄地道。

    换成其它人就算不勃然大怒，也会生气变色，但凌华仙子只是淡淡地道：“甚好，我们各取所需，互不相欠，于彼此道心都无涉。”

    她先前的情绪波动完全是因为担心陈飞不肯，倒不是害怕丢脸之类，现在陈飞同意了，她放下心来，于是再次恢复惯常的清傲高冷。

    陈飞一时有些不习惯，同时有些生气，这证明他的自身魅力还不够嘛，没法彻底打动她，越想越生气，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有些粗鲁地上前揽住她的纤腰。

    “仙子，现在盖章可以么？”陈飞嘿嘿一笑。

    “你、不必问我。”凌华仙子脸色微红，垂下眼帘，一付任尔东南西北风的顺从架势。

    但这种顺从不是情至浓处的顺从，而是，陈飞感觉像是在花钱买春，这感觉相当糟糕，于是心里更加不忿，故意轻佻地挑起她的下巴。

    “睁开眼睛看着我，这是盖章必须的仪式。”陈飞面无表情地命令，没错，是命令。

    凌华仙子果然睁开眼睛，和他四目相对，没有激情，甚至没有什么情愫，只是平静地对视。

    她的眸子清澈见底，没有一丝杂质，没有陈飞期待中的羞怯或者恼怒，平静的如同一汪清潭，波澜不惊，这反而让他很沮丧，感觉很失败。

    “你这样像个木头人，一点感情都没有，怎么盖章？”陈飞大为恼火。

    “我们各取所需，你要求的太多了。”凌华仙子眼中露出一丝嘲讽。

    “……”陈飞一时语塞，羞恼之余狠狠亲了下去，动作非常粗鲁。

    但是凌华仙子任由他粗鲁地轻薄，完全没有反应，基本上像具活尸体，这让陈飞更加恼火和沮丧，本来还想顺势做点什么，后来实在是没心情了。

    他终于体会到了，没有感情的亲热真是味同嚼蜡，甚至连畜生都不如，畜生起码还分泌荷尔蒙呢，这个冷淡到了极点的女人估计已经没有荷尔蒙。

    陈飞忽然有点怀疑，修炼太上忘情心法可能真的是把荷尔蒙练废掉，就跟练葵花宝典要挥刀自宫一样。对女人来说是一种阉割吧，把情欲彻底阉割掉，达到忘情之后，才能全身心地投入到修炼之中。

    这么做真的好么？陈飞苦笑，最后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就算最终真的成就无上大道，却如同一块冰冷的石头，真的值么？

    陈飞深为凌华仙子不值，他不恨她的无情，而是恨创造出太上忘情心法的人。他觉得能创造出这种功法的人，绝对是个邪恶无比的老变态。

    “你很可怜，天道无情，但人岂能无情？”最终，陈飞在她耳边轻轻叹了几句。

    “修炼便是为了追求天道，当然要无情才行。”凌华仙子不喜不怒，表情漠然。

    “算了，你先在这里慢慢适应，我也得下去了。”陈飞说完懒得再多说什么，飞身而下。

    凌华仙子默默看着，美眸中闪过一丝异彩，但迅疾便消失不见，脸上恢复惯常的冷漠，在附近觅了处岩突坐下，闭上眼睛开始修炼。

    陈飞很快降到青莲仙子所在处，看到她心中稍暖。

    此处已经很深了，不过她现在有生命之晶在身，承受能力大大增强，甚至还能再深入一段。但她的个性平和，不太喜欢激进，便留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