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可置信的问,“你刚刚有听到我说话吗?”
她不确定那些一吐为快的感觉是真实的还是仅是梦境。
对方点了点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听见声音夏暖才确定,原来是易莲。
夏暖噗通一下倒回床上,“谢谢你易莲老师,不过为什么是你在照顾我,明明你才是受伤的人。我哥……陆总呢?没有过来吗?或者是我的家人,难道都没有人来,所以你才留下来的?”
这一刻夏暖有点悲哀,或许人在生病的似乎都会特别脆弱吧,每次发生这种对她而言是恐怖事件的时候都没人陪在她身边,以前她是搞不清楚为什么,现在她算是明白了,因为那不是她的父母啊,所以没理由全身心的关心她。
准确的说,发生这种事情应该早在陆恒意料之中了吧,毕竟他也是想的父债女偿,所以才那她当联姻讨好处的工具的。
一瞬间夏暖的喉咙就哽咽了,吞了好几口哽在喉间的酸水才说道,“对不起了,这么麻烦你,其实我一个人也是可以的。”
易莲心里莫名的痛了一下,伸手再度拉住她,“你哥……不对,陆总又来看过你,他是想陪着你的,只是很想查出给你打电话的人才匆匆忙忙离开的,他跟我说你小时候在医院被绑架过,所以特别害怕,我是想要陪着你才留下的!”
夏暖有些感动,居然有人说想要留下来陪她,从小到大她都住在那幢大房子里,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房间,除了吃饭的似乎聚在餐厅里,其他时间都是各自在各自的小空间里,夏暖已经习惯了那种孤寂的感觉。
以前小,有自己的房间只让她觉得新奇,现在大了才知道,房子大了,人的心却变得小了,连彼此都装不下了。
不过夏暖还是害怕,她现在的崩溃状态是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信任,就像那通电话里面说的,那个人就在她身边,在她不知道的任何时候偷偷的观察着她,只要一天揪不出对方,她就只能岌岌可危着。
夏暖忍着头晕再度坐起身,“易莲老师,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很恶心?”
也不知道是因为在国外呆久了思想开通,还是违心话,易莲居然一脸轻松的回答,“你指你跟陆总的事情?其实我早就怀疑了,因为你们之间给人的气氛一点都不像兄妹。”
夏暖胆怯起来,伸手拉住易莲的手,“你确定真的不会把这件事宣扬出去?”
易莲拍了拍她的手,“我是你的经济人,我的首要任务就是保护你,不过,就算不是出于经济人这个身份,我也很想保护你,或许这就是我们的缘分吧,第一次在摄影棚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莫名的亲近。”
这话倒是不假,第一次见面夏暖也觉得很自然,她跟陌生人说话向来心里都是别别扭扭的,但是跟易莲却没有这种感觉,尤其是合作之后的这段日子,两个人的默契度也是非常高,就好像是认识了很多年的朋友一样。
易莲知道夏暖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平静,刚刚她做恶梦的样子实在是太痛苦了,尤其是她喊出的那些话,每一字每一句都想一部惊悚电影一样,真不知道在这个19岁的孩子身上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那些话已经可想而知了,她所在的家庭应该是个很冰冷的家庭,不,或许说只是对她冰冷吧,她的成长是畸形的,所以才会直面无表情的,因为温暖她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她不懂什么时候用什么表情来表达才合理。
还有就是喜欢上自己哥哥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父母的培育方式有问题,也不会不如这种误区。
易莲有点心疼眼前这个孩子,从椅子上站起身转身走到了床边,展开手臂一把抱住她,将她的头压在了怀抱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什么都不必担心,相信陆总一定会解决的,还有我啊,我也会保护你的!”
夏暖有种被安抚到的感觉,点了点头,很贪恋这种感觉,其实她一直很渴望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夏一凡也能这样抱抱她,跟她说一句“不要怕”。
“谢谢你!”
走廊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步步的逼近,在这寂静的夜里,医院总会领夏暖觉得阴森,再加上这样的脚步声,她就更是紧张了,两只手猛地抱住头,“易莲老师,快躲起来,是那个人,肯定是那个人!”
说着夏暖慌乱的拿起床头柜上的玻璃花瓶护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