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旋即,顾晓依夹了一些菜在祁骁的碗。
“你别只想着孩子们了,晚晚她……”叹了口气,“那孩子应该也是有分寸的吧。算了,不说孩子们了。你刚才只知道劝孩子们多吃点,你怎么不多吃点。你刚刚给我夹了好多,你夹的我都吃了,我夹给你的,你也要全部吃了。”
顾晓依故意用戏谑的口气跟他说,语气里却满满的都是担忧和关心。
祁骁黑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她。
他发现,她也好像瘦了一些,不过看着更加美丽。
顾晓依被他看得莫名其妙,疑惑地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我发现你最近很爱奇怪的盯着我看。”
要是以前的她,说不定根本就不会管他的死活。
祁骁对着她微微一笑。
他伸手抚摸着她的脸,疼惜的说:“我发现你最近瘦了,辛苦你了,让你跟着我劳累吃苦。”
因为当年落海的事、还有那场开颅手术,她的身体一向不怎么好,就算这些年精心将养着,到底没有常人来的健康,只怕这番陪着他一起劳累折腾,过后免不了病一场的。
他不该让她陪着他这样劳累的守灵的。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是想让她陪着他,跟在他身边,随时都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只有看到她,他的心才会安定,才会宁静,才不会太过压抑。
就算见她那么辛苦劳累,他也自私地,舍不得让她不用跟着他一起守灵。
顾晓依没想到他会说这句话,她横了他一眼,嗔怪道:“都老夫老妻的了,还说那些话,小心我跟你急。”
祁骁瞧见她这番模样,只觉得可爱得不行。
他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你啊你,总是喜欢跟我说这话。”却也只是说说罢了,她从不会真的跟他生气。温软可人得,真是让他怎么爱都爱不够!
都说爱情是荷尔蒙的产物,保鲜期最长不过三年。
而他对她的情,从没有什么保鲜期,因为从来就不会有过期的一天。
她对他,亦然。
顾晓依又横了他一眼,理直气壮道:“你是我丈夫,我不对你说对谁说。”
旋即,她故意摸了摸脸,疑惑地问:“真的瘦了?我在减肥,还希望再瘦一点呢。你知道的,女人一旦上了年纪啊,就容易发福,这两年我发现自己的腰围似乎都涨了不少。”
她只是说了一句自我调侃的话,希望气氛不要太过煽情。
祁骁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瘦成这个样子,他有很大的责任。
这些年因为她身体不怎么好,很难养出肉来。
他精心养了她这么多年,才养出点肉来。
这才短短几天的时间,她人就瘦了一大圈,都是因为他自私的让她陪着他守灵,才让她消瘦的。
眸色一痛,他拉过她的身子,让她依偎在他的怀里。[
“别瘦了,再瘦我会心疼的。多吃点,胖了看着才漂亮。”
气氛好像更加煽情了。
顾晓依笑着推开他的身子,又往他的碗里夹了一些菜:“快吃,一会饭菜凉了不好吃。”
“好。”他拿起筷子把她夹的菜都吃了。
夜已深,晚晚又被家人强制压着上床睡觉。
但躺在床上,她依旧睡不着。
她睁着眼睛,盯着白色的天花板。
直到眼睛酸涩,她也不眨一下。
一想到爷爷真的从此离开她的了,她的心还是抽痛抽痛的,眼里的泪水又开始蔓延。
“笃笃笃——”
寂静的房间里,突然从窗口传来了敲击声。
把晚晚吓了一跳,连眼泪都憋了回去,她转头一看,被窗口的情形吓了一大跳。
只见包子整个人都紧紧的贴在玻璃上,手敲击着玻璃,脸上更是龇牙咧嘴的示意她:赶紧开窗,让他进去。
天啊,她的房间可是在三楼,他到底是怎么爬上来的?!
心里疑惑间,晚晚还是赶紧起身去开了窗,让包子跳了进来,然后才问出了疑惑。
包子咧着嘴笑道:“我沿着下水管道爬上来的啊。你知道的,逸宸哥和睿睿一直防着我防得很紧,根本不给我靠近你的机会。爷爷突然去世,我猜到你一定伤心坏了,我想安慰你来着,可逸宸哥和睿睿一直那样,我只能出此下策,爬上来了。”
晚晚责怪道:“你也不怕摔死?”
包子挺了挺胸膛,“不怕,我老爸说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贫嘴。”
“我说的是真的,晚晚,如果真的有一天,我能为你死也是甘愿的。”
他说的极度认真,晚晚从他的神色中瞧出他说的是真的,心中感动。
却故意打岔道:“爷爷突然离开已经让我很难过了,你还好故意说这种话让我难过是不是?”
包子更加焦急道:“不是不是,我不是故意的,不不,我是真心的,唉……”
好像怎么说都不对,包子急得抓耳挠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