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可还是吃什么吐什么。
手术日期越发临进,可我的身体却是越调理越差了。
我总感觉自己上了手术台,就再也回不来了。
可是,啊骁还是没有醒来。
从法院回到医院,我又守在啊骁的病床前,将方婉茜的审理结果,轻声和他说了。
然后,我忍不住叹了口气:“啊骁,我感觉自己变得恶毒了,你以后醒来会嫌弃我吗?”
然后,我就看到他的眼睫毛颤了颤……
这这这……他这是要醒过来了吗?
我不可置信的扑到他的身上,“啊骁,你真醒来了吗?”
没人回答我,而我又看到他的眼睫毛又颤了颤,似乎在挣扎着想醒来,但就是怎么都挣不开眼睛的样子。
让我喜极而泣,“啊骁,你听到我说话的是不是?别急,我这就去给你叫医生。”
太过惊喜的我,竟是忘记了他的床头就有按铃。
反而是发了疯似的冲下楼,去找医生。
刚到楼下,就见到大嫂冯佳悦扶着祁老爷子走来。
看着大腹便便的我,像冲锋陷阵似的,朝他们走去。
冯佳悦很快松开祁老爷子,朝我大步走来,满眼的担忧目光落在我身上,甚至有些责备。
“依依,你走这么快做什么。要是跌倒了摔出个好歹,那可怎么办?”
我紧紧的抓住冯佳悦的双臂,兴奋地望着她,“大嫂,啊骁醒了,啊骁醒了。”
“真的?”冯佳悦和祁老爷子同时惊呼。
“是真的,是真的。刚才我和他说话,他的安睫毛颤了颤。”
“……”
这个时候祁老爷子拄着拐杖缓步走过来,他和冯佳悦相视一望,眼神都满是喜悦。
在两人都不说话的同时,我这才察觉,刚才是我走得太快,现在肚子有一些阵痛。
怀孕近八个月的我,已经彻底进步了孕晚期,平时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刚才从楼上下来,电梯刚好在顶楼。
我是直接从三楼直接跑到这一楼来的。
怪不得现在肚子会疼得这般厉害。肚子里的疼痛感,还越来越强烈。
祁老爷子又问道:“晓依丫头,医生给啊骁重新检查过了吗?他们怎么说?”
“还没……”
我开口想回答,可就被肚子里的一股绞痛,迫得不由的蹲下了身子。
可我连蹲身的动作,都是缓慢如老人一样。
挺着大腹便便本就行动不便,这一股绞痛,更是让我满面痛苦,皱紧了眉毛和额头。
我想,我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么疼过。
就算在国外的时候,学做菜,有一次切菜切到手,几乎把手指头都直接切下来了,可也没有现在这么疼。
大嫂冯佳悦早已扶着我,可我和宝宝加起来太重了,她根本抱不动。
最后连我自己都觉得,等不到手术的时候了,今天就是宝宝们降生的日子了。
惊动了医生过来,第一时间不是去给啊骁做检查,而是给我做检查了。
在做完一系列的检查后,我的肚子又不痛了。
医生说,我只是突然宫、缩得厉害,下次千万不能再有激动的和剧烈的运动。
否则,不仅会引起早产,甚至会胎膜早破,引起危险。
虽然我已经做好了自己有可能会在手术台上永远陷入长眠,而宝宝会因此提前降生的准备,但此时也不免一阵后怕。
因为我咨询过医生,能不能先进行剖腹产让两个宝宝出生,然后我再进行开颅手术。
可医生说,孕妇刚分娩后的身体更加不适合进行开颅手术。而我的情况,已经不能再拖了,定在八月底进行手术,已经是极限。
唉!
如果我进行开颅手术出现意外,那宝宝们就注定只能在手术台上降生了。
如果我能平安从手术台上下来,那我一定会让宝宝们足月再降生。
在大嫂冯佳悦的搀扶下,我手扶着肚子从检查室里走出来,步履有些艰难。
因为腰与臀部的交接处,那处叫骶尾骨的地方,疼得像骨质增生似的。
医生和我说过,那是孕妇到了孕晚期,临近生产,盘骨在慢慢的扩张,引起的骶尾骨发炎和生理性病变。
没有什么可以治疗的。
等孩子一生下来,这种疼痛自然就会消失了。
所以,我现在,腰腹那里就像生了一根刺,每挪动一步,甚至是挺一挺腰,骶尾骨处都会钻心的疼。
好不容易走回到了啊骁的病房,也不知道医生给他做过检查没,只有祁老爷子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病房里陪着他。
我目光扫了昏迷不醒的啊骁一眼,然后,满是希冀的问祁老爷子:“爸,医生给啊骁做检查了吗?他们怎么说?是不是啊骁快要醒来了?”
祁老爷子叹了口气,“医生已经给啊骁检查过了,说他的情况还是老样子。”
顿了顿,“晓依丫头,你说看到啊骁的眼睫毛颤了颤,是不是你的错觉啊?或者,只是窗外风大,吹的呢?”
“不,不会的。这怎么可能是我的错觉呢?啊骁的眼睫毛真的是狠狠的颤了颤,他真的要醒了的!是真的!”我的脑子有些乱。
祁老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晓依丫头,你也快要进行手术了,这一段时间还是好好休息吧!别天天守着啊骁了,会有其他人守着啊骁的,我也会天天来看他的,他……如果醒来,我们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而我满眼的心思都只看着祁骁,甚至伸出双手摇晃着他:“啊骁,啊骁,你不会骗我的。你是真的要醒了是不是?是不是?你快点回应我啊!你给我点反应……”
可是不论我说什么,不论我怎么摇晃他,病床上的男人始终没有一点反应。
难道他眼睫毛颤动的事情,真的只是我的错觉吗?
我不知道了!
可我却宁愿坚信:那是发生过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