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自我的平台。
出了门,白钰在韦昕宇的陪同下回到宿舍楼前,停下来若有所思道:
“那个卢橙肚里有点东西。”
韦昕宇听不出话里是褒是贬,只含糊“嗯”了一声,眨着眼睛不说话。
白钰接着说:“明早叫钟离良送你去趟富北,第一实地到乡府大楼看看,到底有没有‘卢书计大便专用坐便器’;第二他的司机、秘书、党正办主任是不是女的,化没化浓妆;第三他当镇领导以来换过几任司机,都哪去了,生活作风有没有问题?中午必须赶回来当面汇报!”
“我明白了,白书计!”韦昕宇道。
白钰语气低沉地说:“他有才,想必也很能干,但领导干部‘德’字为先,如果确如钟离所说,明天上午他笔试成绩再好我都会一票否决!”
“是!”
韦昕宇领命而去。
转身上楼,不料黑暗处突然传来个声音:“白钰——”
白钰结结实实吓了一跳,倒退半步,右手探到怀里握住刀柄,喝道:“谁?”
“我!”
一个明亮靓丽的女子袅袅从暗处走出来,微笑道,“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
“米果……”
白钰轻舒口气,“关苓不太安全我随时保持紧张状态,你不是在毕遵上化工项目吗,跑到这儿干嘛?”
“不请我进屋坐坐?”米果含笑歪着头问。
“楼上请。”白钰道。
开门进屋,却见钟离良端端正正坐在沙发里看电视,见白钰领个漂亮女人不由愣住!
米果也愣住,询问道:“这……这位是?”
白钰一本正经介绍道:“这位是葛兰特女士,这位是钟离师傅……你进屋休息吧,我有事跟葛兰特女士聊会儿。”
钟离良赶紧起身,进客房里冲白钰使个眼色意思是要不要出去回避,白钰微微做个“等会儿”的表情。
门甫一关上,米果迫不及待问道:“还有警卫?老婆派来的监工?”
白钰不置可否,亲自端来茶水和水果,坐下道:“单身***书计是枚威力巨大的炸弹,随时有可能爆炸。”
“她可以过来陪你呀,就象缪书计一样,不管是不是老婆,反正在毕遵那边自称缪夫人。”
白钰啼笑皆非:“别乱说!毕遵那边的工程工期比较紧张吧?缪书计是急性子。”
“真的很着急,开工后到工地视察六次了,每次都要求加快进度,我说化工企业基础设施建设安全第一呀,”米果顿了顿,幽幽道,“工期再紧张也是工人的事儿,我……这不抽空来看看你吗?你老婆怕危险,我不怕,我来……承担老婆的义务,怎么样?”
白钰心一热,又一紧,掩饰地说:“喝茶,喝茶。”
米果不满地说:“喝什么茶呀!”她撇撇嘴,“房间隔音效果还行?”
言下之意就算钟离良睡隔壁也无所谓。
瞬间白钰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
与初恋情人重温旧情,大概是几乎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期待,珍惜在于青春的浪漫与青涩。
何况米果主动送上门来。
钟离良没问题,一个暗号就会乖乖离开;温小艺知道也不会怎样,她给自己的定位真是专宠,不可能争风吃醋更不可能打小报告。
然而……
白钰却总是迈不过心里一道坎,即米果有夫之妇的身份!
她与柳瑄瑄有本质不同。
他必须找到说服自己的理由——比如吕思妍是挽救失足女青年;柳瑄瑄是重金求子;琴医生是以身体解毒……
难道说,因为中加关系交恶就可以破坏人家的家庭?不象话!
看出他的迟疑和犹豫,米果咬咬嘴唇,低声道:“等会儿,我到卧室换件衣服。”
说罢起身进了主卧室,打开灯,门却虚掩着。
半晌,米果都没出来,卧室里安静得令人不安。
白钰隐隐猜到她的心意,踌躇片刻还是缓缓走过去,轻轻推开门,目光所及不觉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