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着头的任他过来将李惊蛰那瘦小的身子抱起,向着西屋走去。
“去将华老找来!”一进到西屋,李空竹就吩咐着于家地去找华老来,又令着于小铃去搬着冰盆,而她则用着铜盆打了水后,拧了帕子给躺在那一动不动的惊蛰,轻擦着脸上的汗珠。
待将脸擦净,正要着手去脱他汗湿的衣服时,却被身旁的男人给一把拉住了来。
“你先出去,这里交给我就好!”小子已经八岁半了,再不适合她这般亲近了。
李空竹知他的意思,也不好硬去忤逆,压下心头儿的担心点了点头,“那好,我先出去一会!”
“嗯!”
李空竹放了巾子,从箱笼里替着将干净的里衣找出交于男人后,这才提脚走了出去。
一出来,迎面就撞上了提着药箱过来的华老。
李空竹赶紧给其让了道行了礼。华老见她一脸的担忧,就忍不住冷哼了声,“不就是中个暑?这般愁眉苦脸的像了什么话?”
李空竹知他是有心劝慰,就低眸答了个是后,唤着他快快进去。
华老别了她一眼,随没再吭声的提脚走了进去。
李空竹一直在门外站着等着。
待里面的赵君逸将小子换好了衣服,前去开门时,见她一脸不放心的看来,就淡道:“正在施针,进来吧!”
“嗯!”李空竹听得赶紧提起裙摆步了进去。
一进去,见华老已经收了针,就不由得急道:“怎么样了?”
“不防事!”华老冷哼着将用过的针放回针盒,“且拿着冰帕擦着降降温,再熬药一副灌下就行!”
正说着,那躺炕之人突然就来了个大呕。
而那污秽之物,也好巧不巧的正好溅在了离他最近的华老身上。
华老当即就黑了脸,李空竹亦是黑了脸,“不是不防事了么?为何还吐了?”
说着的同时,赶紧叫着于家地再打水进来,而她则拿着巾子快速的去到炕边,帮着小子将吐出的污秽给清理了。
华老一脸气怒,“老夫说的不防事,乃是就着我的医术而言。”要是别的医馆,没个几十两,你想将这重度中暑之人看好了?
李空竹见他来了气,也知有些个说重了,道了句,“对不住,心头儿着急,还望莫怪!”
老者轻哼,“算了,老夫这点心胸还是有的!”
“是!”
正缝了于家地将水端来,李空竹将脏帕递于了她,自已重有拧了条湿帕搭在了李惊蛰的额头。
那边的华老将药抓好后,赵君逸便令着于小铃前去熬煮。
关了药箱,华老看着炕上之人奇道:“这大中午头儿的不在学堂念着书,往着家来作何?也亏得老夫住在这,要拉去镇上医治,若耽搁的话,怕是性命都难保了。”
李空竹停了给其正擦着手脚心的手,眼神开始变得暗沉起来。
赵君逸看了眼华老,使着眼神让他出去。
老头儿很是不屑的哼唧了声后,随提着药箱大步的迈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