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我大姐喽!”
“一个不尊女戒,又成天抛头露面的女子,有什么好喜欢的。”
棱模两可的话头儿,李惊蛰虽有些听不太懂,但女戒他还是知道的,读了这般久的书,先生也经常讲男女有别,让他早早的知道了一些女子方面的戒律。
但,“俺大姐才不是那样的人。要不是俺大姐,俺爹也不会活了那么久,俺也不会念上书。不过就是卖了几年,凭啥就成了被人看不起拿来说道的把柄了。华爷,俺不许你这么说了俺姐哩!”
华老被他呛得老脸一红,哼唧着有些下不来台。瞪着大大的老眼看着那梗脖的小子半天,“又不是我不说了别人就不说。你个小子,还能与了每个人争辩不成。”
“别人说可以,华爷不可以,你在俺家吃着住着,咋还能这么说了俺姐哩!”
不服输的辩着,让华老头儿彻底的哽着说不出话来。
半响,只见他挥手道:“凉了,睡觉去了!”
李惊蛰见他要走,大喊一声,“等一下。”
华老头儿莫明的缩了下脖,下一瞬,既是提脚加起了速来。任了那后面的小儿再是如何喊,也只当听不到。
东屋这边,正将炕铺好的李空竹听了外面的喊声,很是疑惑的转了下头,“这是咋了?咋还吵起来了哩?”
正盘腿给自已倒茶的赵君逸听罢,只轻哼了声道:“怕是为老不尊,惹毛小孩了。”
为老不尊?李空竹重转回头的看他,见他面色虽平淡,可眼神却似铺了冰般冷得吓人。
“要不要去看看?”这外面说了啥,惹到他了不成?
“不用!”将水喝完,男人见炕已铺好,随直接脱了薄衫,扔于一旁,将炕桌挪走后,又对着女人道:“早些睡!”
“哦,好!”李空竹点头赶紧的爬了上去。掀起薄被,一如既往的不怕热,巴着他的身子睡了起来。
进入六月,天热得像是滚火球般,热得一些人直恨不得想跳进水里去长久泡着才好。
李空竹因着有冰盆镇在屋子里,日子还不算太难过。村中村民有时难熬得实在受不了了,都知了她有冰,就会时不时的过来,蹭上那么一回两回的。
李空竹见此也不拦着,见他们上门,还会特意多端个一冰盆前来凉快着。一些口渴的,还会好意的送上一杯镇凉了的冰凉水。
如此一来,有那得了好,不好意思的村人,就会时不时送把子鸡蛋,或是送点家中种的小青菜啥的来表示下感谢。
李空竹欣然接受的同时,另还会回赠一块冰作回报的让他们拿了回家。
这样一来二去的,李空竹除了解决了吃菜问题,也让自已名声在村中彻底的给扭转了过来。
麦芽儿如今挺着四个来月的肚子,也常常来了这边坐着。虽说这两月没了她什么事儿,但依然不影响她跟李空竹的关系。
“我如今除了睡就是吃,啥事儿也不操心,嫂子你看看俺,是不是胖了不少?”对于自家婆婆让她来修关系的事儿,在她看来根本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