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氏明白过来,叹息着拍了拍她,“没啥事儿就好,要知道你如今可是正说着亲哩,你大姐好歹是个知事儿的,该是不会犯混才是。”
“嗯哩,有大姐帮着哩,想来是误会了。”
这看似帮着说话,实则故意曲解的话语,令赶车的赵大爷用眼角觑了两母女一眼,随又不动声色的转眸继续赶着车来。
待车行到了城门口,两人下车后,赵大爷这才开口道:“有两句话,不知小嫂子听不听得哩。”
“赵大哥你说!”郝氏看了闺女一眼,随扬了笑的回他。
赵大爷将牛车调了头儿,咳嗽了声道:“一家子的事儿,该是最隐着的事儿,别人我是不知。赵家三郎的为人,常来借牛车的,一来二去的,我也了解不少。别看了那样子不好,可心性可高着哩。”
见那边李梅兰变了脸色,就又劝了嘴,“家事儿外说,说得好了,能帮着,说得不好了,可是毁名节的事儿哩。”就刚刚在车上那吱呜的一段,无非就想说了人赵君逸怎样怎样,却忘了她一个未出阁的闺女家,说这些,也不怕被损了名声,再找不到了人家?
郝氏被说得满脸通红,心头很是不满。
那边赵大爷在说完这话后,就扬着鞭子子赶着牛车向着来时路回赶了。
李梅兰扭着帕子的看着那渐行渐远的牛车,本以为会是个大嘴巴子,却不想,既是被那跛子给收买的。
当真可恨之极!
那边郝氏回眸看她一脸阴鸷的样子,就赶紧问着她去医馆的事儿。
“你这音儿是咋回事儿?还要不要去看了大夫?”
“去。”怎会不去,她终究是有些不确信,一定要让大夫把把脉看。
郝氏见她这样,只得随了她进了镇。
待两人出了医馆,李梅兰脸上一阵的青青白白。
后面的郝氏却埋怨了她句,“又没啥事儿的,还费了十文诊费的。”
李梅兰却像没听到般,心头儿一时间愤恨和疑惑逐步增加着。
想着李空竹说的话,说这毒本就诊不出来。可若是毒的话,怎就会诊不出来?
难不成是骗她?
不不不,李梅兰摇头,当时赵君逸看她的眼神,很明显就是要割了她舌,不可能设这么个不确定的局。
想着那药的后果,她不由的得瑟了下。
不管是也不是,她都作不到以身去试了险。眼看着她的好事儿将近,又怎能在了这个节骨眼儿上去较了真儿?
那边郝氏叨叨了许久,这才发现她不在状态。
拍了下她,却见她吓得很是不悦的瞪眼看来。
被惊吓到的郝氏,拍着胸口不满的喝问,“你这是咋了?”
李梅兰眯眼,想着她还不知了赵君逸的事儿,想了想,终是凑到她耳边说了几嘴儿。
郝氏听后,惊得瞪大了不可置信的双眼,后又一把紧抓她手的紧张相问:“你,你说什么?你大姐,给我,给我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