跛步踱了过去,淡声相问,“怎么?”
李空竹回头,摇了摇头,“无事儿,只是排浊罢了!”
“排浊?”
“呼!”她努力的吸了口气,又将那气大大的吐了出来。挑眉,以眼神示意他,这就叫排浊。
男人点头,转身不再相理,“炕差不多透了。可要搬?!”
“搬!”小屋床实在不保暖。加上这两天气温明显下降不少,深夜她有好几次都被冻醒过来。
这天傍晚,李空竹找来麦芽儿的丈夫赵猛子过来帮着搬衣柜。
架子床跟浴盆等一些大件留在了小屋,只把被褥和小桌立柜给搬到了仓房。
待一切搞定,李空竹又将下响郝氏她们走后熬的骨头汤盛了一大碗给麦芽儿,作为谢意让她端了回去。
晚上,当洗簌完毕的李空竹,舒服的滚在那宽宽的大炕之上时,满意的看了眼离她很远的赵君逸。再次满意的点了点头。
暗道:这回她终于可以放心睡个好觉了!
日子平淡的过着,眼瞅着又快到集了。
李空竹想着找麦芽儿商量下,让赵猛子哪天耽搁一天,好带着她去山里摘山里红。
正想着哩,院门就被叫响了。
出屋看院门,见麦芽儿背着个背篓,很是沉重的样子,压着腰杆弯着上半身。
在看到她时,脸上漾开了笑的叫着,“嫂子,快开门,你看我送啥来了。”
李空竹心头跳了两下。赶紧前去将大门用力拉开。
待麦芽儿向院里进,一眼就扫到了她背着的满背篓的果子,不由得惊道:“你啥时去摘的果儿?咋不叫我一起哩!”
边说着,边赶紧的搭手帮她将背篓卸了下来。
麦芽儿笑着喘气的拉着她的手道:“不请我进屋喝杯水啊!”
李空竹听罢,连忙让她去到以前仓房,现今的主屋。让她脱鞋上炕,又给兑了碗白糖水给她。
麦芽儿一口气将那糖水喝完,打了个嗝的笑道:“还是嫂子大方,这糖水都甜得巴嘴儿了。要不我婆婆总说我爱来了你这呢。我就盼着贪你点糖吃哩!”
“少跟我打马虎眼儿,你给我说清楚了。你啥时去摘的果子,不是说好让猛子老弟带我去的么?”
见她一脸严肃,麦芽儿嘿嘿一笑的拉着她的手道:“嫂子莫急,你听俺慢慢跟你说哈。”
“俺跟当家地都商量好了,既然嫂子诚心要拉了我们俩口子一起。那俺们也不能白得了这好,插不上别的事儿,这出把子力摘点果子还是成的。以后,你只管负责做糕点就好,这果子就由俺们来摘。”
“会不会亏了猛子老弟?”李空竹听她这般说,有些犹豫的问道。
要知道,赵猛子只要给她带路就可以了,其间依然可以自行去打点小型猎物。若让赵猛子负责采摘的话,看那背篓的量,怕得误个一天半天的哩。
“亏个啥!”麦芽儿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如今他上山就跟闲逛似的,都说一个地儿去久了,那畜生都学精了。这半月来,连着个兔子毛都没拿回来,摘点果子就能挣钱的,上哪找这好事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