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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怎么不回家呢,原来是在这里会野男人!”
阿野迅速从车上下来,将跌倒在车边的童眠扶起来。
田凉本来看见这个人戴着眼镜,正想说童眠从哪儿找来的小白脸,结果一看到阿野正脸的时候,嘴里那些难听的词儿都骂不出来了。
他不是这个人对手,中午那会被这个人一巴掌甩到墙角,他到现在腰背都是疼得,已经乌青了一大片。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田凉拿手点着童眠,眼里冒火,恨不得吃了她一样,“你跟余念学什么不好,就学了勾男人这一套是不是?我说余念从哪儿找来的帮手,这会还送你回家。是不是她给你拉的皮条?在我面前你装的跟贞洁烈女一样不肯和我上床,转头你就和别的男人来开房!”
拉皮条、上床、开房、这些词田凉居然好意思用到她身上,真是倒打一耙!童眠凝望着田凉,路灯下这个男人的脸一半隐匿在光里,看上去扭曲可怖。
这还是她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吗?
两个人走到这一步,童眠听见这些难听的词语时,一股无奈和陌生感从头灌到脚。
她对他怒火都生不出来,只有嘲讽和刻骨的冷漠。
“跟我回去!”田凉上前来抓童眠的手,她看着他的眼神让他害怕,里面冰冷如同荒芜的沙漠,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他以为童眠会扑上来求他原谅,或者是哭着解释,可是童眠没有,她只是站在那个男人的身边。
到这个时候,田凉心里才生出一种即将失去的无力感,他拼命想要抓住它,他不能失去童眠。童眠是他的,他和她在一起这么多年,都还没有睡过她!
他的手还没有碰到童眠,就已经被一只戴着白手套的大手紧紧捏住。
手的主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可田凉却觉得他的手要被这个恐怖的男人捏碎了!
“你放开!我们夫妻倆的事情,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插手?”
童眠真的忍无可忍,低声呵斥:“这是太子爷的助手,你污蔑他,他还手有什么错?”
金丝边眼镜后的瞳仁微微移动,阿野不动声色得加大了捏着田凉的力气。
他从来不会对这种谩骂有反应,他不高兴的地方是这个男人居然打童小姐。
田凉疼得脸色扭曲,终于低声下气得去求童眠:“老婆,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怀疑你,我们这么多年都走过来了,差一步就要结婚了。你让他放手,你也不想我们的婚礼变成一个笑话吧。”
“你说得对。”童眠看了他很久,终于开口,田凉感觉一切尘埃落定,阿野也同时松开了手。
童眠勾唇笑了笑,“多谢你,阿野。麻烦您回去告知余念不用担心,多谢太子爷关心。”
田凉眼神在他们之间流转,听到太子爷名字的时候,眼神微微凌厉。余念那个贱人,估计也蹦跶不了几天了。
阿野微微颔首,看了一眼童眠,有些话想说但还是选择沉默。毕竟他和她没有关系,如果这个时候出声帮助,只怕会让这个女人的处境更加难堪。
阿野开车走后。
田凉悻悻得去拉童眠的手。
被她躲开。
童眠看他一眼,“念念的电话,你知道她讨厌你,明天我们婚礼照旧的事情我没有告诉她,如果她知道了,必然会大闹一场。她暴脾气你知道的。”
田凉立刻站远一点,等童眠打电话的时候又觉得不耐烦,低头给蟒蛇帮的那个小太妹发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