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的不成?
余念悬着的那口气蓦然间就松了下去,慕清让已经不记得贺书和了。
贺书和迎着慕清让几乎能冻伤人的目光,没有丝毫畏惧的反问:“你又是谁?”
这是什么情况?余念轻微的凌乱,很想问一句:你们俩是不是同时失忆了还是说都有脸盲症?她不禁将担心的目光投向了贺书和。
在南城会有人不认识他慕清让?这简直就是个笑话。慕清让从贺书和的眼神里面看到了那抹暗藏的锋芒,这个人不是傻子,就必然是来故意挑衅。
为的是他怀里的抱着的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招蜂引蝶的本事真是不小,他不过放任了她一个晚上,就有愣头青扑上来了。
“你告诉她,我是谁。”
慕清让抱着余念的手紧了紧,她整个人几乎被迫贴到了慕清让的胸口上,熟悉的清冽男性气息强势霸道得灌进她的鼻息里。
你特么失忆了吗!慕清让三个字从你嘴巴里面说出来很费劲吗?
余念的后背因为尴尬出了一身薄汗,现在的她在贺书和的面前,她在他的心里已经变成了一个妖艳贱货了吧!?
那股绝望的气息顶着她的心肺。
余念终于转过脸去,看向贺书和,用尽全身的力气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学长,他是慕清让。”
贺书和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他当然知道这是慕清让。
这张极具有辨识度的脸在南城也找不出第二张来。
她没有否认她和慕清让的关系,这一点让他愤怒。
“他不是你姐姐的男朋友吗?”
贺书和故意问出这个刻薄的问题。
余念面色一白,咬着下唇不说话。
“好像听说你小姨要嫁的人也是姓慕。”贺书和的话就像是一把钝刀磨得余念心头血肉模糊。
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她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再难听的话,余念都能够咽的下去。
但这话却是从贺书和的嘴里说出来,不用一个脏字,就将她撕裂的血肉模糊。
慕清让眯着眼眸打量着贺书和,明明已经怒极,声音里面却是带着可怕的笑意,“她的私事,你没有资格过问。”
听到他诡异的声音,余念浑身发冷,再这样僵持下慕清让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对贺书和不利的事情。
她拼命向贺书和摇头,眼神哀求又无助,看得贺书和心头火起。
“余念,下来。”
贺书和陡然间扬高了声音。
余念差一点,真的就差一点,要听贺书和的话下去了。可是理智克制着她。
“学长,你管太多了。”
她冷淡得开口,一双清澈的眼眸里面没有任何生气,“我就是这种人。”
贺书和被她的眼神刺痛。
慕清让的耐心显然已经耗尽。
苏医生在这个时候出来,“书和,来给我磨药。”
老迈的苏医生眼神透着鹰隼般的凌厉,贺书和跟他对视了几秒,终于挪开了脚步,朝着他走去。
“苏叔,这院子里面什么时候让外人进来了?”
慕清让显然并不想这样轻松放过贺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