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船一边行驶一边就突然翻覆了,或又是在下饺子一般的跳水人影当中,缓缓的沉没在江中。
于是还有的船只干脆就顺势斜斜偏离了江中航路,而向着岸边所在的位置搁浅冲摊而来,然后却又未能支持到岸边,就轰然解体而只剩下一片露在水面的人头和残片。
“不就是水上的区区失利而已,稍加时日就可以重整旗鼓。。”
为了补救,苏拉又连忙抢声道。
“我义军在陆上从来就是无往不利的,你们看,这不援军已然到来了。。”
他突然像是如获至宝一般的用手比划向远方,在沿着江边的大路那里有正在滚荡而来的漫天尘烟,显然是有大部队人马正在疾行而至。然而转过了一个山脚之后,就连苏拉也可以看出其中的不对劲来了。
这些“援军”简直是行色匆匆而灰头土脸的,也没有打出表明身份和归属的林立旗帜来,而就连那些长短兵器也是毫不顾惜得被倒拖在了尘泥当中;就像是后面有什么急迫的东西在追赶一般的,浩浩荡荡的宋卵形近之间的根本不管不顾其他东西,而径直穿过他们这小部人马的营地边上,头也不回的成群结队继续匆匆扬尘而去了。
这明明就是一场战事不利败退下来的情形啊,这些苏拉也有些理屈词穷而转念想要在说些什么来挽回;突然他就看到路过的一个熟悉的身影,不惊喜的喊道:
“赵大哥,我在这儿呢。。”
然后就见对方像是受了惊吓一般,猛然的加快脚步闯出大路去而又失足掉进了一个附近乡农涌来堆肥的沤池里,再也不见有人爬起来了。不由他惊呼起来,
“快快,快去救我的赵大哥。。”
而此时五体投地身陷在一片污秽中的赵子日,也有些悲愤无比的望着青天白日,而在心中暗自哀叹自己的流年不利,为什么在刚刚吃了败战之后,又会遇上这号没心没肺道让人无语的货色呢。
这时候,远处突然响起了一阵轰然的叫嚣声。
“张无敌,张要命又追上来了。。”
霎那间这些正在匆匆行进的散乱队伍,就像是突然炸了窝一般的没命狂奔乱跑起来;而周围那些上千试图搭把手把赵子日给拉出来的同袍们,也不由脸色大变的丢下他而作鸟兽散去了。
赵子日也只能再度像是一条直挺挺咸鱼一般的,继续躺在池子里而自生自灭起来;说实话他宁愿在这里一直待下去,也不愿意再去面对那个活宝了。
要知道在此之前,作为大将军府攻略信州和宣州的先头人马之一,先后足足又数万人都相继兵败在了突然渡江,又阵列而击的淮南精兵手中了。
正所谓是人的名树的影,他亲眼所见那些原本趾高气昂而信心满涨的义军别将、都尉、郎将们,见了对方的旗号就各种相顾骇然、慌了手脚而不战自乱起来,甚至还有当场不管不顾的率部脱逃的。
然后出身岭外的赵子日才得以知道,在义军转战大半个天下的途中,就从来没有在这位手中讨得好过去。然后就是我消彼长的气势大衰之下,几个照面就抵挡不住变成全面的大溃败。
然而这只是他们厄运和梦魇的开始,没有可以停驻的据点,也难以重整部伍队进行反击,更没法进行补充和休息,却要不停遭受伤亡……古往今来,大撤退演变成大逃亡、大溃决的事情多如牛毛,显然也不差这回。
而在中途那些义军将领和老卒们不是没尝试过据地反抗,在一开始的时候,他们曾经在一些犹有悍勇和血性的头领召唤下,尝试聚拢成密集的阵列进行阻击,却被迎面而来淮南骑兵一次大规模冲击给冲垮杀散;
然后到了傍晚,他们又没法埋锅造饭;只能在暮色下饿着肚子奔逃,最后到了晚上,他们也没法找到安全和暖和的地方休息!而只能在远处追兵惊起的此起彼伏声嚣下,在黑灯瞎火中盲目的乱窜。
又累又饿又冷,还不停的死人……所以,哪怕官军只是在第一次接阵时发动了一次大规模突袭而已,但仅仅一个晚上之后,义军残存下来的建制就彻底消失了。没人敢于打出旗帜,因为那会引来官军的追砍和杀戮。
渐渐的,首先是一些山野出身的士卒,仗着自己有些野外活动经验,三五成群的丢下旗帜枪仗,带着身上的弓箭和匕首,义无反顾的钻入道路两侧的山林中;
还有一些明显是乡村出身的士卒、军官,他们觉得回到自己家乡所在躲藏起来才是唯一的希望,便也是纷纷脱了号服和皮帽,然后直接往脱离大部队从各种分叉小路中转进而去;
因而最终剩下来的,反而是赵子日这种远离家乡又无处可去的士卒,只能沿着道路不停的奔逃,直到遇到一个可以阻挡追兵和收容他们的义军驻防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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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乃是农民军队伍中最典型的野心家和投机分子,他一方面与起义军主动分割,另一方面却又假惺惺的以支援为名,派兵紧随起义军主力身后掠夺土地和人口。。。显然是早有预谋,想要窃取黄巢为代表农民战争的成果。”
人共运所查禁的地下刊物之《你所不知道的一百零八个历史真相/海外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