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倒也是啊。”秦凤仪头脑简单,想着大舅兄说得有理,也就嘻嘻笑着不介意穿得灰扑扑一点啦。其实,即便袍子不起眼,也只能更衬得他的绝世容颜更加光辉照人。
结果,秦凤仪这送聘使过去,原该他该是等着骆家人招待的,结果,他自诩为骆先生的启蒙弟子,看骆先生家在京城亲戚也不多,儿子们也都小,他就自发过去帮忙招呼客人啦。秦凤仪还自诩为是两头的亲戚,他家随礼也是两头随礼的。
骆掌院看他跑前跑后的迎来送往敬酒待客,也是无奈了。
忙过阿悦师侄的定亲礼,秦凤仪竟然接到了皇帝陛下给他的一件差使。
秦凤仪还说呢,“庶吉士不是就读书就可以了么?”
景安帝道,“真是笨,朕有差使给你,还不是器重你。”
“好吧,那可不要太难哦。要是太难,做不好,误了陛下的事就不好了。”秦凤仪挑肥拣瘦都说的光明正大。
“放心,好事儿。”原来,南夷几个部落的族长过来陛见请安,偏赶上鸿胪寺现在正接待北蛮的使臣。过眼瞅天儿冷,各国使臣过来,鸿胪寺的人手就有些不够使,景安帝一想,秦凤仪很会交谈,干脆,点了秦探花这差使。
景安帝与秦凤仪说了这事,秦凤仪道,“就是陪着吃吃喝喝呗。”
“也就这么个意思。”景安帝道,“他们过来,难免要要些金帛银米,他们那边穷的很。只要不过头,打发了他们去便可。”
秦凤仪想了想,道,“往年都给他们多少金帛,臣心里得有个数才好。”
景安帝道,“这事你去问一问户部,他们都晓得的。”
秦凤仪应了。
秦凤仪回家就与媳妇说了,他得差使一事。
李镜很是欢喜,笑道,“可见陛下对你看重。”
秦凤仪道,“说叫我接待南夷部落的族长,吃吃喝喝就成了,最后还要赏他们些东西。”
李镜她爹是兵部尚书,对于周边部落国境的事,李镜也略略知道一些,拉秦凤仪坐下,细与他说道,“这南夷州,说是我朝的州土,如今,却仍是由南夷州的各部落族长管着事。他们多是当地土人,读书识字的都少,他们那里,有些部落有自己的文字,有一些还是完全没有文字的。都是一些夷人,不通礼教。每年过来,给陛下请安,得些金帛,就回去安安生生的过日子了。”
秦凤仪便放心了,不过,李镜还是道,“我知道的,不过是些皮毛,你再去问一问父亲和方阁老才好。”
秦凤仪一向不吝于请教长辈,他这人,很有自知知明,觉着自己智慧是不如长辈的。故而,因着他岳父还在郊外别院,他就先去了师傅那里。方阁老先赞了弟子一句,“不错不错,现在就有实差了。”
“陛下说,就是些吃吃喝喝的事,让我陪一陪。”秦凤仪先与方悦道,“阿悦,翰林院的笔记,你可得给我记齐了,我到时还得把功课补回来的。”
方悦笑道,“这你只管放心,你还是先安个心办陛下交给你的差使。”
秦凤仪道,“师父,你倒是跟我说一说,这差使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
方阁老道,“就是些土人,我四十年前在鸿胪寺当差时见过几回,好几十年没怎么见过了。不过,他们每次来,也没空过他们,无非就是赏些金银绸缎,金银这些他们不大在意,略给些就是,五六年前,大概是一两千的样子,丝绸他们很喜欢,这个给上几车,他们也就欢欢喜喜的回去了。”
秦凤仪道,“那还真是不多。”
“这些土人知道什么,打也打不过朝廷,他们自身也没什么见识,无非是过来磕个头请个安住上些时日得些东西罢了。”方阁老道,“这差使好当。只是,他们有的会说咱们的汉话,有些只会土话,你要去鸿胪寺的四夷馆要个会说南夷话的通绎官过来,就齐活了。”
秦凤仪便知这差使难易了,秦凤仪笑,“陛下果然待我好,把这样的好差使给我,一点儿都不难!”
方阁老好笑,“这是叫你练练手。即便不难,你也要当心,这些土人别看土模土样,鬼头着哪。”
秦凤仪道,“师父尽管放心,我一定小心做事。”
方阁老叮嘱一句,“我也多年不在朝中了,你去你岳父那里问一问,他在兵部,对南夷的事应是清楚的。”
秦凤仪认真应了,他原也要去岳父那里的,第二日到岳父那里打听了一回南夷的事,基本上就是方阁老说的那些。秦凤仪还说呢,“这些人既然仗也不怎么会打,如何还能叫他们占着南夷州呢。”
景川侯道,“他们生活在山里,你大军一到,他们全都躲山里去了。你要是上山,咱们的军队可干不过他们,那深山老林的,他们自幼活在那里,熟门熟路,咱们的人不成。可你走了吧,他们就全都出来活蹦乱跳的。况,南夷州地方颇广,山林无数,这些土人,打也打不尽,杀了杀不完,他们又很识趣,并不死挺着说不臣服。实在生不成这个气,何况,大军一动,得多少钱粮,索性每年给些东西打发了便是。”
当然,景川侯难免又叮嘱了女婿一番认真当差的话。秦凤仪拍胸脯保证,一定把人招待好!
秦凤仪的当差生涯,就由此开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