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秦凤仪听得都馋了,道,“那我明儿可得多吃点。”
方阁老笑道,“只要好生当差做官,以后还怕没有吃宫宴的机会么。”
“对。师傅的话在理。”然后,秦凤仪又同师傅说了一回今日天街夸官的威风,秦凤仪感慨道,“怪道以前小时候,夸谁家小孩子出息,都是说,定是个状元郎的材料。师傅,我虽不是状元,但跟阿悦骑马走大街上,真是威风极了!师傅,您没瞧见,永宁大街上,人山人海啊!好多人朝我们扔鲜花、手帕、巾子、香珠、扇坠,女娘们喊的,嗓子都哑了。我敢说,庙会都没这样热闹!”话到最后,秦凤仪得意的了不得,端起茶吃两口润喉,下巴更是翘得高高的。
方悦笑,“都是阿凤,不,小叔师惹出来的乱子,不然早回来了,弄这么成山成海的女娘们过来,前后左右围的都是人,根本走不了。”
方阁老哈哈大笑,“阿凤你在京城也颇受女娘们喜欢嘛。”
“那是!这人生得好,还分什么地界不成?必是哪里人都看我好的。”秦凤仪臭美道,“我觉着,只有我这样的风采,才能不坠师傅您老人家的英名啊。”
“哪里,我那会儿可不如你。”
“师傅您谦虚啦,师傅现在这把年纪在老头儿里还是格外俊的俊老头儿哪,年轻时肯定更俊。”
“一般一般吧。”
师傅俩互相吹嘘了一回,秦凤仪还急着回家跟爹娘还有媳妇显摆呢,就告辞回家去了。
至于秦凤仪骑马夸官的风采,哪怕他不说,他娘他娘他媳妇也都是看在眼里啦。这不,秦老爷一回来,又给祖宗上香去了。
话说,自从儿子中了探花,秦老爷大概是高兴过头,满腔喜悦倾诉不完,就每天到祠堂跟祖宗念叨一二,好让祖宗知道,地下也为儿子高兴,更多保佑儿子顺顺遂遂的才好。
而李家女眷,自从看了天官夸街回来,没一个不为李镜担心的啊。先时也都听说,秦凤仪在外头挺受女娘们欢迎,但也不晓得原来是这般的受女娘们欢迎啊!
李三姑娘都小声的与李二姑娘说,“大姐夫可真得外头女娘们喜欢。”
李二姑娘道,“那是大姐夫性子好,生得更好。”
李三姑娘很分得清里外地说,“可得叫大姐姐把大姐夫看好了,你看外头那些女娘们,疯了一样。”
“是啊,也忒不委婉了。”李二姑娘深以为然。
就是景川侯夫人都私下同李老夫人提了一句,“咱们姑爷这相貌,本就招人,平日里就该注意些才好。您看,这一路上,总是跟那些小姑娘们招手,叫人家误会了该如何是好。”
“你这是操没用的心。”李老夫人看了回天街夸官,回来愈发神清气爽,与儿媳道,“这长得好,招人,难道就花心了?我看倒是那些长得一般的,反是姬妾成群的比较多。阿凤不是那样人,你就放心吧。”
“我是替咱们阿镜担心。”
“我知道。”李老夫人笑,“你想想,倘阿凤是个三心二意的,外头这么些女娘喜欢他,他身边儿还能这么干净。你就放心吧,阿凤不是那乱来的人。”
李老夫人一点儿不担心,秦凤仪这样的相貌,要乱来谁也止不住,再说,人家秦凤仪,现在还是童男子哪。这孩子,多正经啊。
李镜虽则也是有些心里发酸,但,看阿凤哥这么受欢迎,长得这般仙姿玉容,京城里九成九的女孩子都喜欢阿凤哥,但阿凤哥呢,却是自己碗里的饭!每念及此,李镜心下是何等得意,那就不必说了,亏得她一张冷静自持的脸,并不显露分毫,心下却是偷偷高兴许久。
尤其今天阿凤哥那一身衣裳,别个进士就知道改个长短,看阿凤哥那衣裳改得,多合身哪,正衬得宽肩细腰,长腿翘臀的,好个俊俏模样,也不怪那些没见识的女娘们要生要死的哭喊啦!
喊吧喊吧,喊破嗓子阿凤哥也不是你们的。
李镜兴致起时,铺开纸张,画了个碗,碗里一只阿凤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