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顺着眼眶无声的往下流,拼命的流淌着,我声音扭曲的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白大柱见我这样,急切的重复道:“你根本不是妈和爸亲生的,你是爸从小抱回来的,和我们家都没有血缘关系!”
我瞬间闭上双眼,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犹如被野兽啃咬一般,撕扯着我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让我痛不欲生!
我一直以为的爸爸,妈妈,哥哥,到头来却发现全部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这么多年来坚信不疑的亲情,那种对家的信仰,却一点点被摧毁掉,瞬间击垮了我所有的神经!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再次睁开眼牢牢看着白大柱:“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白大柱有些结巴的说:“十几岁的时候,有次爸说漏嘴。”
我的视线缓缓移向王梅,耳边却听见白大柱接着说道:“妈不知道,我最近才告诉她的。”
怪不得,怪不得上次爸去世,她跟要杀了我一样,这次回来还能淡然面对我,原来是这样,可笑,是这样啊!
我再次狠狠闭上眼,不想看见眼前这让我绝望的两个人!
王梅却偏偏说道:“我家大柱为了去找你,还把胳膊弄没了,自从回来后受尽了别人的欺负和侮辱,现在媳妇也讨不到,没人愿意跟他,你跟我们家非亲非故,我们家把你养到这么大,你这时候难道不应该报恩吗?你休想走我告诉你,你就是走,也必须给我家大柱生个儿子!”
我笑了,闭着眼嘴角泛着冷笑:“这就是你们把我骗回来的真正目的?”
白大柱却激动的说:“大白我们没有骗你,你本来就应该和我们在一起,是那个姓黎的把你骗在身边,他能给你什么?能给你名分?大白,你别傻了!”
我的声音从喉咙深处迸发出来:“滚!”
王梅拉着白大柱:“你别跟她说了,死丫头现在嘴硬,饿她个几天,看她从不从!”
我闭着眼躺在床上,听见王梅和白大柱出去的声音,房门被关上了,我睁开眼,房间再次一片漆黑,我就这么看着黑茫茫的屋顶,浑身像被人撕裂一般疼痛!
第二天一整个白天王梅和白大柱都没再来,我双手被捆绑得发麻甚至僵硬,白大柱傍晚的时候进来的,给我松了绑,我冲进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他给我端了一碗稀饭和一点水,我看着那一小碗的白稀饭,心在滴血,看来他们还真打算一直饿着我,怕我吃饱了有力气逃走!
我接过后一口灌下肚,仍然感觉肚子空空的,手脚都开始打飘,白大柱和王梅再次带我捆绑在床头。
晚上的时候,我听见门的动静,白大柱又进来了,我恐惧的看着他,他走到床边开始对我上下其手,我用尽仅剩的力气一脚蹬向他下面,咬牙说道:“你要敢碰我一下,我保证让你明天替我收尸!”
白大柱被我这一踢捂着下面也来了火骂道:“妈说的对,养不住家的东西,你他妈不给我碰,我看你能倔几天!”
说罢把房门重重一摔!
后面的两天,我几乎饿得开始意识模糊,恍惚间我一直反复在想一个问题,我到底是谁?我来自哪?我的父母是谁?他们为什么不要我?我又为什么会在这个家里长大?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没有人告诉我答案,只有无尽的绝望将我包围,啃咬,吞噬…
到了第三天,我整个人已经被饿得浑身无力,我看见王梅拿着一件大红色的喜服走进来,她把我松绑,可我已经再也没有丝毫反抗的力气,任由她把那件刺眼的衣服罩在我身上,我听见楼下很吵杂,似乎来了很多人。
王梅把我架出屋子,我双腿发软,路都走不了,任由她拖着,她在我耳边说:“你乖点和我儿子走完过场就给你吃的,你要是下去给我再闹腾,有你好果子吃!”
我记得以前上大学的时候,艺术生都很疯,有老师让我们女学生夜里别乱跑,小心被卖到山区,还给我们看过不少新闻报道,什么年轻女孩被骗到山里,强迫嫁给村里小伙,还有什么被关在地下室十年,生了多少孩子的新闻。
我当时觉得这些太不可思议太恐怖了,然而真的没想到有一天我居然也会有类似的遭遇,而且是我曾经认为的家人!
在王梅搀扶我下楼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新闻里被关了十年,生了几个孩子的画面,让我浑身都在发抖!
害怕到极致我反而产生一个信念,我不能放弃,我不能把自己逼向绝境,我必须活下去,必须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