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不得在哪本书上看过这么一句话“任何人都可以是亡命之徒,只要被这个世界逼到走投无路!”
黎梵的身体在一天天康复,只是好几天过去,依然一言不发。
聂安没再回蓉城,整天在医院照顾她,只是黎梵整个人都只剩下一具空壳子一般,任谁和她说话,她仿佛都听不见一样。
而那天的事,黎梓落后来是这样告诉我的。
我们谁都以为她和冯凯两人早就断了联系,却不知道他们这段时间经常通电话,冯凯威胁黎梵及时收手,黎梵在电话里和他大吵大骂。
这样的状态自从上次她收到那条短信后,已经维持很久了。
她这样头脑聪明的人,如果不是冯凯约她出去谈判,而是别人,她不会轻易赴约!
可是到了那里,她才发现不对劲,冯凯把她越到郊区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而且态度出奇的好,抱着和黎梵商量的口吻,问黎梵怎么样才肯收手,两人谈了很久,在谈判时黎梵就往董汉手机上发了定位,但当时并没让董汉过去,一直到了晚上。
黎梵始终坚持说不可能,好像因为她已经掌握到什么重要证据,所以冯凯很急,居然说出找她和好的话,甚至想在车中对黎梵做那种事。
因为他手上根本就没有黎梵的照片,他的目的就是拍下那种照片,好掌握黎梵的把柄,黎梵在反抗中身上多处被打伤,最后在进行防卫的时候误杀了冯凯!
黎梓落告诉我他们赶到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黎梵被吓得浑身痉挛,一度失去意识。
我在听他说这些的时候,恐惧的细胞不停啃咬着我,我甚至能想象到那时的场面到底有多激烈,多危险,多绝望!
可我总感觉似乎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的那种。
聂安每天都眉头紧锁,话也突然变少了,只是默默的陪着黎梵,后续的事情一直是黎梓落在处理。
最终调查结果以黎梵正当防卫免去了杀人的刑责,但她内心的煎熬却犹如滚烫的烙铁,不停灼烧着自己,让她日渐消瘦。
冯凯家里人本想到江城来闹,给黎梓落用钱打发了,听说…不久后,吴老虎也回国了。
黎梵的伤不算重,半个月不到就出院了,她出院的那天,我特地和领导请了假赶过去收拾东西。
然而还没进病房,就听见吵架声,我刚准备推门而入,却透过玻璃看见聂安紧紧抱着黎梵,仿佛怕下一秒就失去她一样。
我按住门把的手松掉了,聂安放开黎梵很认真的对她说:“我一直在等你,等了很多年你知道吗?我不想再等了,不要让那个人毁了你,答应我好不好?”
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聂安如此深情的模样,她拨开黎梵耳边的一丝碎发,温柔的像对待一件珍贵的藏品,那样的情深似海。
几天来眼神一直空洞的黎梵终于红了眼眶,而后情绪突然奔溃,哭得像小孩一样,不停的说:“我闭上眼全是他,聂安,全是他,全是血,全都是…”
聂安眉宇之间布满了沉重,强行抬起了黎梵的下巴,凝神说道:“看着我。”
黎梵的眼泪还是拼命往外流,一脸惊恐!
“看着我!”聂安又重重说了一遍。
黎梵才抬眸看他。
“忘了他,做不到也必须做到,从现在开始忘了他!”
说罢狠狠把黎梵揽入怀中:“为了我…”
黎梵在他怀里放声大哭,我渐渐转过身,靠在医院的走廊上,也落下了眼泪…
黎梵出院了,一开始的几天还是很少说话,聂安搬来了家里,我们特地又腾出一间房,他总能找到各种话题激怒黎梵,让本来不怎么想说话的黎梵,又忍不住跟他争论一番,争论到最后的结果都是聂安笑看着她败下阵来。
有一次黎梓落不在,我们三个吃完饭,他们两为了谁洗碗的问题居然打起来了,不是真打,就是那种拿抱枕互砸,我在一旁忽然觉得吧,这两个三十来岁的人了,跟小孩一样,摇摇头,默默把碗收拾进厨房去洗了。
出来的时候看见两人又和好了,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聂安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对他挤眉弄眼的,示意他主动点,然后赶紧上楼了。
结果第二天我下班,聂安突然喊我:“走,大白陪我扔垃圾。”
“扔垃圾要我陪干嘛?”
聂安瞪我一眼,我赶紧把鞋子穿上。
结果一出门,聂安就跟我说:“你梵姐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我莫名其妙的问他:“什么意思?”
“我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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