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上床躺着去,病号!”
我捂着腰一步步挪到床上,跟木乃伊一样躺得笔直笔直的!
没一会就闻到了香味,南休端着一个大碗进来,把碗放在床头,我勾着头想看,馋得不行,他把我扶起来,在我腰上垫上软软的枕头。
然后拿起碗,挑起面条,我的嘴已经伸了过去,他又把碗往后拿了拿:“躺好,烫。”
他吹了吹才把面条送到我嘴边,房间只亮着一盏暖黄色的台灯,南休的刘海掉了下来遮住半个额头,让他的眉眼看起来很温柔,一室温馨褪去刚才室外的寒冷!我鼻尖又开始酸涩起来!
南休见我发呆命令道:“张嘴!”
他一口一口的喂着我面条,他喜欢在面条里放几滴麻油,他煎得荷包蛋永远那么完整漂亮,他下的面条不软不硬,是我最喜欢吃的那种!
口中充斥着熟悉的味道,心里越来越梗,突然对着他哭道:“你不是说绝交的吗?你不是说不理我的吗?你不是不回我信息的吗?你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南休愣了一下,把面条往旁边一放蹙起眉:“你要我怎么回?劳资怕你冬天冷,知道你个尿性不会收贵重东西,特地搞辆二手车给你代步!结果黎梓落一回来,你直接重色轻友了!你特么看看你自己发的短信,什么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的!你要我怎么办?我是回复答应你,还是不答应你,你给我说说看!”
我怔怔的看着南休一拳一拳的捶在他身上:“我那是气话你看不出来吗?我最近很不顺,各种操蛋的事情,你还跟我绝交!你就是混蛋,禽兽,王八蛋!!!”
说着我又仰天长哭起来!
南休叹了一声握住我的手攥在掌心里:“好,我混蛋,禽兽,王八蛋!!!我以后不跟你绝交了!卧槽,你别哭了,我头疼,你特么哭一晚上了,真是水做的不成,我又没欠你钱,你至于吗!”
我眼泪顿时戛然而止:“我哥那房租,我是不是还欠你?”
“不要了。”
我抽回手:“你得了吧你,还不要呢!”
南休眯起眼睛凑到我面前,他褐色的眼眸透着俊美绝伦的流光:“哥要告诉你,我有很多很多钱,你信不信?”
我抹了一把眼泪也眯起眼睛:“多少?”
“富可敌国!”
我点点头:“不信!”
南休“哈哈哈”大笑起来:“不信就对了!钱继续欠着,要你还的时候,连本带息还给我!”
“我腰疼”然后背过身不理他!
“那面条你不吃我吃了!劳资本来找基友有事,陪你折腾一天,饭也没吃!”
我转过身看着南休:“刚才那个老头是谁?”
南休也不嫌弃我,吸溜了一口面条:“杜平,这个老头的手只要指向你,你能死上一百次!”
我突然感觉身体有些哆嗦,拉过被子问南休:“杜赢会不会出事?”
南休放下碗帮我把被子盖好:“不知道,如果出事,黎梓落这辈子就搭进去了!”
我绝望的把脸蒙进被子里:“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
南休强行把被子扯下来悬在我上方露出笃定的笑意:“有劳资在,我不会让那个臭老头动你一下!怕什么!大不了我找他单挑!”
我已经无法再和南休开玩笑了,突然感觉一座巨大的山压向我!让我根本无法喘息!
我哪里也不能去,在南休家躺了几天,南休每天都会给我上药,他让我背过去,掀开我的衣服,我对他说除了黎梓落,没人能这样对我!
南休不以为意把药往我旁边一扔:“你胸无四两的,劳资稀罕你?让你家黎梓落照顾你去!”
我把脸埋在枕头里偷偷哭,没一会南休又拿起药继续为我涂抹起来,我声音闷在枕头里:“对不起…”
南休的手顿了一下,但什么都没说…
我和杨大副请了假,在电话里,我对她说,我会接受所有处罚,一切听从酒店安排,杨大副在电话里叹了一声,让我好好修养,后面的事情等我回去再说,还嘱咐我不要想太多,事情不一定那么坏。
黎梓落没有打电话给我,一直…没有!
我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忙着应对杜家,我还记得,南休以前说过什么巴蜀商帮,什么上个世纪,什么百年世家,我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杜家有多庞大的势力!
我只觉得大脑每天都混混沌沌的,很多时候脑中一直在回放出事那天的事情,不管是醒着的,还是在梦中,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就可以让时间倒流,让一切都不曾发生!
我的眼前就总会出现当时的画面,人群向我涌来,我穿着高跟鞋重心不稳跌到身后,然后耳边充斥着尖叫,我回过头,那么一瞬间我似乎就看到了倒在血泊里的杜赢!!!
我觉得自己快被这段记忆折磨疯了,我努力让自己不再去想,却总是一遍又一遍的浮现出来!
直到几天后的下午,我再次梦到了出事时的场景,突然从梦中惊醒!
南休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我刚和董大哥通完电话,他见我坐在客厅,皱眉问我怎么不去床上躺着!
我蓦的站起身对他说:“那天,不管我有没有撞倒展架,吊灯都会掉下来的!”
南休怔住:“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