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但都属于前厅部,而前厅部的老大,正是那位我曾经向他撂过挑子的朱总。
所以这就尴尬了,我一时十分纠结,该不该到杨大副那!
于是我就询问了一下花爷的意见,没想到,我还没离开礼宾部呢,他就先离开了!
那天我找到花爷的时候,他刚和领导提出辞职,我十分震惊,他之前都没吱一声,走得如此突然!
花爷很潇洒的甩了甩刘海:“我爸就是让我来锻炼锻炼,还指望我回去帮他打理生意呢。”
我心说花爷终于还是要回去干垃圾回收了,虽然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来得如此突然,要说我进礼宾部以来,他教会我很多东西,分别在即,还有点舍不得!
于是我也不瞒着花爷,就把我之前在商务中心实习,然后和朱总闹得不愉快那事和花爷说了,问他我还能不能回去!
花爷因为是朱总的关系户,我心说他应该多少比我了解朱总这人吧,帮我参谋参谋!
没想到花爷告诉我一个不为人知的事情。
他说去,想都不用想,跟着杨大副包准没错,花爷说我现在之所以有时候脑子转不过弯来,还是遇的事少了,经验不够,跟着杨大副后面,绝对能学到在其他部门学不到的东西,他说杨大副这个人深藏不漏,不简单。
而且重点是,杨大副和朱总不合。
我一听还有这种事啊,花爷说反正都准备走了就私下告诉我,听以前的前辈说,他们两早年还公然吵过架,杨大副那是一点脸都不给朱总,现在虽然说起来杨大副是朱总的手下,不过杨大副从来不鸟朱总,朱总也不怎么过问她的工作,当然,杨大副的工作也是让人找不到任何把柄的!
我就问花爷:“他们两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花爷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拍拍我的肩:“领导的事,少问,多看。”
于是花爷干到中秋前一天,站好最后一班岗就离开了,走的当天晚上还非要拉着我们吃散伙饭。
我只有把本来晚上六点回蓉城的火车票改签到九点。
大家一高兴,董大哥这人瞎起哄,开了不少酒,我本来不想喝的,连久美子和孙姐这样的前辈都喝了,我也不好意思不喝,加上气氛的确挺高涨了,一下子就喝开了!
我还记挂着时间,八点多和大家告了别,赶往火车站,整个人已经有点飘了!
在候车大厅的时候,我就主动打了个电话给黎梓落,响了两声他刚接起,我就对他说:“我错了…”
黎梓落富有磁性的声音很快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怎么了?”
“我…那个…同事辞职回家忙家族事业了,今天请我们吃饭,大家一高兴就喝酒了,然后…我也喝了,喝了一点,就…一点点…”说到这我打了个酒嗝,吓得赶忙捂住嘴。
黎梓落声音沉沉的说:“你现在在哪?”
“在…火车站,我马上要上车了…”
电话那头沉默着,他一直没说话,我突然就害怕了:“对不起,我下次…下次不喝了,你别说我行吗?”
他顿了一下开口道:“上车前注意看下车次,别坐反了,挂了电话后,把手机闹铃调至到站前十分钟,听到没有?”
“为什么啊?火车上会报站的。”
他又嘱咐了一遍:“按我说的做。”
“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就查了下到站时间,然后乖乖调了闹铃,事实证明,黎梓落果真有料事如神的本事,我一上火车倒头就睡着了,要不是手机闹铃响,我绝壁是要坐过站的节奏!
我猛然惊醒,就看见坐我旁边的大叔一脸惊恐的看着我,我回头看了下车窗玻璃,发现自己头发凌乱,双眼通红,黑色眼线晕染得跟鬼一样,重点是嘴边还挂着一道不明液体!
我用袖子抹了一把扯起包在大叔的目送下,下了火车…
本来想留给大叔一个帅气的背影,结果刚跨下火车腿一软,差点没栽死!
我左右看看没人,赶紧拉着包袋出了火车站。
火车站门口停了很多车,车灯照得我眼睛疼,我抬手揉了揉,看见一个人影靠在车门上盯着我,我以为自己看错了,甩了甩头,黎梓落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站在路灯下,青色的火苗蓦然窜高,衬得他如夜色般静谧和神秘,危险却始终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我的心脏停止了跳动,血液在沸腾,脑袋不停旋转,隔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对着他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