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恭的伤是厚实的肩肌被三角箭头洞裂了个大口子,肩骨被划伤,血流了不少但颜色鲜红,箭无毒,伤势没有大碍,只是这条臂膀短时间内用不得力。
赵岳的侍卫娴熟地给他去箭抹药包扎好。石恭战而不胜还受伤,脸臊得通红,不肯退到中军养伤,咬牙重披甲上马,单手用腰刀准备当先锋厮杀雪耻。
赵岳看到他如此,暗暗点头,算是初步认可了他。
没有武者的尊严,不配当军人。怕死就别当兵。轻伤不下火线。
真正的战场,在激战时,象这种伤只能算小伤,多少将士受伤十几处甚至更多,可哪有机会和时间治疗?哪里可退?血人一般,但为保家卫国,只要不死就会继续血战到底。
这里虽然不是战场,石恭完全可以安心退下,但如果他真退了,赵岳会重新考虑石恭的前程。
王念经这时也问完了被捕青年的姓名出身。
青年有问必答,只是回答中隐隐约约流露着威胁恐吓之意。也许是他想以此吓住赵岳不敢随便虐待他杀了他。也许是他有恃无恐,自信自己不会死,而赵岳一伙却会遭难。
看来二货‘良民’敢如此横二,绝对不会是真二,身后必定有某种不一般的依仗。
“宿大户宿镇长?宿良、宿义?寇州(今山东聊城一带)丰田镇?”
赵岳隐隐约约想起点什么,心里更加有数。
队伍赶到丰田镇。
没想到区区镇子居然被坚实的砖石水泥城墙包围着。只是城墙高只有一丈多点,象个小县城。
耳听得镇中传来每三下一顿的急促钟声。
原来近几年因贼患严重。这丰田镇为防御贼寇攻击,在镇中设有观敌楼。楼上有一口警报大钟,一下钟声是指东方来敌。三下是南方,西方五下,北方七下。
赵岳听着镇上的呼喊催促声和急促集合的脚步声,明白了钟声的含义,不禁笑了。
这镇子不错。
要是大宋各处城镇都是这样有警惕性,都能高效防敌就好了。
可惜那些官老爷绝大多数都不接地气,不是打小闷头读书好不容易考中进士却五谷不分不识实务的书呆子就是纨绔子弟和官油子,平时只知捞钱喝花酒,吟风弄月装高人雅士。鄙视军人,敌人杀来时就吓麻了爪,不是当缩头乌龟,就是一感觉在城中死守太危险,一心想弃城而逃。
不多时,镇上城门一开,涌出两三千青壮乡勇。
当头三人,一个是回来报信的那个叫宿义的青年。另一个汉子全副制式盔甲,看样子三十多岁。象是位朝廷武官。另一个居然是一员女将,浑身衣甲尽属红色,跨下桃花点子马,手执月轮火尖枪。说白了就是不同于常见款式有特色的戟刀,背后打一面红旗,上绣桃花女三个大白字。宛如红裳仙子,降落凡间。令人眩眼生花。赵岳心里明白,这便是传说的宿大户的女儿金娘。因为喜爱穿红,人都叫她做桃花女,功夫十分厉害。
那武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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