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汉子话说得大,却只片刻就露出平庸本质的马脚。
又斗了几合,王登榜松口气,此人就是有把子力气,架子吓人,但终究是纸老虎,注定是本大王的枪下游魂。今天的好买卖成了。
大热天的,不动都一身汗,一动就汗出如桨,嗓子冒烟,争斗实在不是爽事。他抖擞精神,想早点结束,大枪一下快似一下。
那汉子招招架架,面色仍沉静却难掩越发显出的无能。
王登榜只感觉再加把力气,下一枪就能结果了对方,追杀得更紧。两人缠战间,不知不觉离开了货车,并越离越远。
离开约四五百米时,那汉子突然眼闪厉芒,手中戟刀象猛然换了个人使唤,如恶蟒毒蛟般凶恶。
王登榜大吃一惊,意识到上当了,却不知这汉子引自己远离货车是啥意思。
莫非他觉得他手下那二十几号人能在强大的鸡鸣山地盘保住货物?
对手逼得凶猛,一戟紧似一戟,招招精妙要命,一不留神就可能被插个窟窿,他无暇多想,奋起勇力大战。
杀了三四十合,王登榜泄了气。这人绝对是员虎将,自己这几手枪法虽然不错但对上此人根本不够看。
他心生寒意,想虚晃一枪败走找援兵。
那汉子却瞧得明白,加力一戟拨飞了枪,反手把王登榜打下马。
他戟尖一抵王登榜咽喉,低喝一声:“别动。我不杀你,而是有事和你相商。”
王登榜正吓得待死,听到这话顿时萌生希望,“你”
声音一出口,塞哑颤抖得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怕这汉子鄙视自己一戟杀了,他赶紧清清嗓子稳稳情绪再问:“你到底是谁?素不相识,你有何事还需要和我这个山贼商量?”
那汉子收了戟挂好,跳下马,示意王登榜起来。
“天太热,咱们去树下说。”
王登榜稍一犹豫还是牵马跟了过去。
这人太厉害,自己想逃必定不成。另外他也好奇。
汉子摘下草帽扇着风,看着王登榜,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我姓祝,名万年,是泰安县人氏,如今被狗官害得家破人亡....”
原来,此人就是官府捉拿时不在家,侥幸脱过的祝氏三杰的二叔。
当日,苗黑天的通缉公文送到泰安县。
泰安县尊名叫邬长,京城人氏,原是高衙内的前任狗头军师伴当,属于高俅系的人,走了高俅的门路弄到这个知县来搜刮地皮,当地人称无常鬼,和知府苗黑天一样只认钱,当时得了通缉令是喜出望外。
那祝万年祝永清兄弟家也是良田数千亩,钱财广有的大户。
邬长鬼早垂涎三尺,图谋其产,早把这对兄弟俩的背景关系打听个清楚明白。知道没扎手靠山庇护,正要找借口下手,不想机会从天而降。既然他们和独龙岗祝家庄是兄弟亲戚,受造反诛连合当被抄家灭门,他可以趁机名正言顺谋夺泰安祝家这份肥肉。
但据说这对祝家兄弟个个都有一身本领,百八汉子也难近身,庄上又养着几十个凶狠护院,不是好对付的。
邬长恐单凭县上这些只能狐假虎威欺负懦弱百姓的捕快不济事,也怕当地捕快和当地老户祝家难免私通走露捉拿风声,跑了要犯金银财宝一场空,就以捉拿反贼亲戚的正当借口命令县尉孔厚为主带兵捉拿。
孔厚是当地人,很熟悉祝家兄弟,了解其武艺了得,不使计难以成功,就向无常鬼献计,在傍晚时分,带县兵民兵悄悄包围了祝家庄,让本县弓马都头刘广带队先伏兵在外。他带着几个军中心腹好手,以路过此地想和祝家兄弟套套交情顺便讨杯水酒喝为由进入庄院。
迎接他的是年轻的二庄主祝永清,这位不知情毫无防备。
孔厚趁祝永清在前盛情引路,突然袭击,使尽力气从背后一尖刀直透祝永清后心。
看祝永清满脸困惑愤怒努力转视自己,他冷笑解释:“怨不得孔某阴险。实在是你那号称三杰的侄子反抗朝廷造反了,你家是逆贼。本官为朝廷除害,不得不用这狠毒手段收拾你这个悍匪之首。”
尖刀一搅了结祝永清的命,一脚踢开尸体,对惊骇的祝家门客打手大喝:“祝家谋反。追随造反,抵抗者灭三族。识趣的放下武器投降,待回县衙审明你无罪自会得自由,否则杀无赦。”
祝家兄弟身为土财主却家境非常富有,单靠几千亩地的收入自是不能,有本事能走江湖路子,暗里也是做私买卖的凶恶强人。
这种情况在如今的大宋已经相当普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