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观众们大呼过瘾,简直就是绝地反击,神驹良马,当之无愧!
场上场外,都陷入了欢乐的海洋,唯独唐毅的大帐,三位部堂并列而坐,吴凯,还有很多人押着蒙古骑士,连带那一匹战马,走进了大帐。
“小的拜见大人。”
“平身。”唐毅迫不及待道:“你可知道白马突然停下来的原因?”
“回禀大人,小的知道,不过小的还想请大人做一个验证。”
“怎么验证?”唐毅好奇道。
“请大人牵几匹公马过来,围着这匹伤马转几圈,您就明白了。”
“好,按他说的办!”
果然,没有多大一会儿,有士兵牵着马过来,离着还有好几十步,那些公马就像是发了疯一样,拼命伸长了脖子,向着伤马冲了过来。
那个热烈的劲头儿,简直比白马还犹有过之。等到了近前,这些马凑了伤马,不停****,露出焦躁的神情,呼吸变粗,发出充满敌意的咆哮。
负责养马的士兵担心马儿发疯,赶快牵走,结果十几个人,费了牛劲儿,才让马儿分开,那些公马还是不情不愿,一步三回头。
看到了这一幕,唐毅立刻想起了上辈子在动物世界看到的场景,赵忠祥充满磁性的声音——春天是一个万物生长繁衍的季节,公马们被异性吸引过去,一轮繁殖竞赛开始了……
可是不对啊!
赛马多数都是公马,而今天参赛的四匹马,全都是公马,怎么会发生那种情况……莫非……唐毅连忙甩甩头,不敢想下去。
吴凯这时候躬身施礼,大声说道:“大人,小的刚刚检查过来,蒙古人在这匹马的身上涂抹了母马的尿液,而且还是十几匹的量,足以让任何一匹马发疯了!”
轰!
这下子所有人都明白了,高拱气得咬牙切齿,须发皆乍。
“卑鄙,真是卑鄙!”
下三滥的手段,让高拱都出离愤怒了,他老人家做了十几年的冷板凳,好不容易咸鱼翻身,又因为裕王的原因,只能清廉自守,弄得堂堂二品大员,除了那点俸禄之外,家无余财,可怜兮兮的。
趁着马术比赛,高拱思量再三,拿出了积攒多年的五十两银子,这不,数日的比赛下来,已经变成了三百两银子,顶得上两年的俸禄了。
最后一场,高拱毫不犹豫押宝白马,还想再捞一笔。哪知道竟然被阴谋算计,险些打了水漂,光从私仇来说,高拱就能剁了铁背台吉!
“带本官去找铁背算账!”
高拱气势汹汹,唐毅和江东也拦不住,心说这位不是要杀人吧?他们也赶快跟着,三位大人来到了赛场之上,却只发现了铁背的战马,卧在离终点不远的地方,至于铁背台吉,却没有了踪影。
“怎么回事?”
马栋急忙跑了过来,“启禀大人,在最后冲刺的时候,铁背台吉用匕首刺伤马匹,结果过了终点的时候,被马重重摔倒了地上,当场就吐血了,已经被蒙古人带走,去治疗了。”
“哦!”唐毅眉头皱了皱,“光是铁背走了,怎么那匹马不要了?”
“启禀大人,那匹马狂性大发,为了抢救铁背台吉,有三个蒙古武士被咬伤了。”马栋低声说道:“大人,卑职怀疑那匹马有问题!”
唐毅听过了吴凯的介绍,绝对蒙古人出什么鬼主意,都一点不例外。
“把战马拖走,让咱们的兽医,仔仔细细检查。”
“遵命!”
马栋急忙去办,唐毅停顿了一下,迈着大步,追着高拱和江东去了。他们来到了铁背的帐篷外面,此时闻讯而来的观众已经被他们的帐篷给包围了。
一个个怒不可遏,幸好有俞大猷的兵保护着,不然这些观众就能冲进去,把铁背揪出来,给撕碎了!
“让你们台吉滚出来见我!”高拱粗大的嗓子,传出去老远。
铁背的随从吓得变颜变色,急忙跑过来。
“见过大人,我们台吉已经昏迷了。”
“昏了?我看是昏了头!让老夫进去看看!”
高拱用力一扒拉,推开了铁背的随从,直接冲进了大帐。
“铁背台吉,你给老夫出来,怎么,做了那么下三滥的勾当,就不敢见人了吗?”
高拱叫了三遍,铁背没出来,倒是一个大夫打扮的跑了出来,躬身,胆怯地说道:”启禀大人,铁背台吉摔断了两根肋骨,伤了脏腑,真的昏过去了。”
高拱没有一丝的同情,怒气不息,狠狠啐骂道:“活该,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怎么不摔死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