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道理啊!”
道理,道理,都是汉人的道理!
哲诺真的抓狂了,“妹妹,你想过没有,汉人有千百万,他们跑过了几十万无所谓,可是我们只要跑过去几万,呃不,是几千人,草原上能动用的兵丁就会减少上万人!”
“哦。”钟金仿佛刚刚听懂,沉默一会儿,突然娇笑道:“这么说,汉人总算是找到了对付俺答的办法,他要倒霉了!”
噗!
哲诺一口鲜血喷到了唇外,阵亡!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妹妹为什么那么恨俺答,不就是他对你有心思吗?那也没什么错,俺答英雄了得,除了年纪稍微大一点,有哪点配不上你?英雄坐享一切,当然包括所有美女,这是亘古不变的法则。
哲诺觉得一定是妹妹从小读汉人的书,那些书里藏着魔鬼,已经把她的心给吞没了,应该赶快请最高明的萨满奶奶,施法驱邪,找回失去的人心……想到这里,他又舍不得了,从小到大,古灵精怪的妹妹永远都是他的开心果和骄傲,他怎么忍心妹妹受苦。
“哥,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妹妹敢说,你错了,俺答根本不是成吉思汗一般的英雄,不过是捡了一个便宜,相信我,汉人已经出现了无数的名将,更有厉害的权谋高手,每一招都戳到了俺答的痛处,要不了多久,俺答就会败亡的,想让部落延续下去,就必须和俺答分道扬镳。哥,我们走错了一步,卫拉特就完了!”
哲诺突然心头一颤,放在往常,他一定以为妹妹说的是胡话,可自从进入大明以来,所见所闻,让他不得不刮目相看。
繁荣兴盛的城市,彪悍强势的士兵,尤其是那些官吏,不再是迂腐拘泥愚蠢贪婪的代名词,他们狡诈狠辣,而且深谋远虑,就向妹妹说的那样,他们从奴隶下手,直指草原各部的命门。
莫非,真的会……
哲诺用力甩头,可是念头却像扎了根,怎么也甩不掉。
“赛马比赛开始了!”
突然有人喊了一嗓子,紧跟着急促的锣声响起,这是开始比赛的信号。
经过了预赛的锻炼,人们已经熟悉了马术比赛的规则,在锣声响起的一刻钟半个时辰之后,正式比赛就会开始,这期间是观众进入看台,还有进行比赛投注的最后机会。
短短几天的时间,赛马已经成了风靡天津的运动,包括京城的达官显贵,都跑来很多凑热闹的,还有南方的商贾更是如痴如醉。
每一场比赛,不光有热血沸腾的速度争锋,还能凭着眼光,挑选中意的战马,赌上一把。虽然赌赢的人始终是少数,却不妨碍大家碰碰运气的冲动。
而且两旁的观众席可不分身份,只要买票了就能进入。三教九流,士绅商人,官吏才子,应有尽有,不经意之间,就能交一个朋友。
赛马大会俨然成了交际的场所,大家以赛马为由头,凑到一起,交流心得,谈天说地,舒服快活,实在是让人心旷神怡,飘飘乎,都忘了所在。
甚至有人提议,要把赛马大会变成常设的比赛,二十天太短了,最好每个月都有。
以后的事情放在一边,眼下还是要看看真正的大餐。
决赛之前,九边的健儿,东南的世家子弟,京营勋贵,当然还有蒙古的部落,都会一起入场,进行一个阅马式,也是让所有人领略一番各个战马的风采,也好下注。
咚咚咚,鼓声隆隆,首先上场的就是民间的选手,他们通过了预赛考验,其中不乏高手,露面之后,欢声雷动,观众扯着嗓子大喊。
紧跟着是勋贵,世家,还有九边的健儿,每一波的出现,都引起了一阵阵欢腾,好像是一锅水,不断升温,直至沸腾。
“没见识的汉人,让你们开开眼界!”
蒙古的战马从赛道的另一边出来了,他们往前一跑,立刻有人玩了一个蹬里藏身,还有人来一个顺风扯旗,更有人站在马背上,稳稳奔腾,就像是钉子一般钉在马鞍上!
好厉害,不愧是马背上的民族!
所有观众都倒吸了口气,他们固然希望大明的选手能够获胜,可是光是一个出场式,就被人家比下去了,大家的心头都蒙了一层阴影。
正在这时,一阵低沉的马蹄声,从入场口又出现了一队选手,他们迈着整齐的健步,向赛场中间走来,大家恍惚之间,只有一个感觉,骑士怎么看起来那么小啊!
等到他们的马匹到了中间的时候,大家才恍然大悟,是他们的马太神骏了,居高临下,足足比蒙古的马高出了一头,仿佛成年俯视着孩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