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陡然一远消失,手机被男人扬手一扔,丢在了床上。
绵绵看了看被无辜扔在床上的手机,又看向无故扔她手机的男人。
本想问他干嘛,干嘛接她手机,可想到手机屏幕还亮着,说明还没挂,她又不敢做声,只愤怒地瞪着男人。
可显然,男人似乎比她还生气,面若寒霜,明明红得似火的眸子却冷得瘆人,薄唇抿成一条没有弧度的直线,也死盯着她不放。
干什么?
因为他让她从今往后跟慕战断绝往来,而她不听,不仅接慕战电话,还对慕战表示关心是吗?
刚才她跟慕战说的那些话没有毛病吧?作为一个普通朋友,这样叮嘱几句也没有问题吧?何况有他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在眼前。
再说了,他凭什么?
凭什么他要她怎样,她就得怎样?至少目前,慕战还是她的未婚夫,她说几句这样的话怎么了?
男人被她解开的衬衣依旧大敞着,露出雄性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身材,他胸口起伏,似是在生气,又似是在隐忍。
绵绵撇开眼,见床上的手机依旧在亮着,似乎隐约还能听到慕战在喊她,她拾步过去准备将手机拿起来,挂掉也好。
谁知,她刚来到床边,男人也一个大步上前。
她还以为男人是抢手机,谁知男人的目标是她,攥了她的胳膊将她一掼,她就被扔在了床上。
她被男人的举措和样子吓到,慌惧地看着他,蓦地想起什么,又伸手去拿手机,就在她的指尖刚够到手机的时候,男人将手机一扫,手机又被扫到了更远的地方。
她使劲够了够,没够着。
尼玛,若不是怕慕战听到,她真的要骂人了。
准备爬起身去拿,却是被男人高大的身形压下来。
男人甚至没有给她任何反应之机,身形压下来的同时,一手掐住她的下巴,低头重重吻住了她的唇,且与此同时,另一手去解她睡衣的扣子。
“唔......”
绵绵呜咽,没想到他会这样。
刚才在沙发上时,他压着她,也仅仅是压着她,在地上时,他也仅仅是吻她,狠狠地吻她,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可是现在......
他那样迫不及待,又那样强势逼人。
一颗心慌到了极致,她惊恐地瞪大眸子,试图反抗,又试图斜眼去看不远处的手机有没有挂掉。
慕战不是说自己有个应酬吗?她希望他忙,能自己挂断。
可是,似乎并没有。
她觉得身上的这个男人就是故意的,故意以此来挟制她,让她敢怒不敢言。
男女力量的悬殊,以及他体内的怒气和酒精作用,她根本不是他对手,他轻而易举地就解开了她的睡衣,并且脱掉,扔在地上。
他又去扯她的睡裤。
绵绵慌急得快哭了。
她还怀着孩子呢。
她还怀着孩子,孩子还没满三个月呢。
陡然想起他胸口的内伤,她拼尽全力去推搡,她听到他痛苦的闷哼,却依旧没有放开她的意思,而且,似乎被她的举措更加激怒了。
她只得配合他,让他顺利脱下她睡裤的时候,突然屈起膝盖,朝他的胸口撞去。
她听到他痛苦地“啊”了一声,脸色煞白如纸,趁他浑身颤抖的瞬间,她顾不上跑,也顾不上自己浑身一丝不挂,第一反应就是连忙伸手去够手机,划下挂断。
男人再次将她推倒在床上。
她气喘吁吁,男人也呼吸粗重。
“秦义,你不要乱来。”
“就那么怕被慕战听到?嗯?如果那天他醉酒对你施暴的时候,你能像今天反抗我一样反抗他,他能得逞吗?”男人声音哑得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浑身寒气倾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