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开口,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她吓了一跳,连忙撇开视线。
“去维谬地下停车场。”男人蓦地开口,声音暗哑。
前面官慎怔了怔。
维谬是个大商场,所以,是要去买什么吗?
买什么也不应该去维谬呀,虽然维谬在S市也算是规模不小,高档消费的商场,但是,况氏自己拥有S市最大最高端的况天商场啊,而且,买什么哪还需要他老人家亲自逛,打个电话就有人送来。
腹议归腹议,总裁吩咐,他只管照办。
维谬就在路的右手边,他当即打了方向盘。
车子在地下二层的停车位上停好,男人从后面递过来一张黑卡给他:“去买一些化瘀消肿的药。”
官慎:“......”
绵绵:“......”
跑到一个大商场来买化瘀消肿的药?路边药店那么多,随便哪家门口停下买点不就好了,分分钟的事情。
而且,买个最多几十块钱的药还刷个黑卡,这......这......
本想说不要卡,自己掏这个钱,可想着又不妥,就算自己掏这个钱,卡也得先拿着,官慎接过黑卡,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买之前问清楚药效,要立竿见影的。”
关车门之前,男人又吩咐了一句。
“好的。”
官慎关上车门,欲哭无泪。
况大总裁,您老人家这不是成心给我出难题吗?
且不说这大商场有没有卖药的都不一定,还要什么立竿见影的,这世上有立竿见影的药吗?
官慎走后,车上便只剩下绵绵和男人了。
地下停车场光线本就不强,加上停车较多,光线被挡住了不少,还有他们所坐的这辆宾利车窗玻璃贴的是很暗的,里面可以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的那种车膜,又挡了不少光,所以,车里面的光线真的很暗很暗。
暗也好,暗能掩饰尴尬。
静坐了一会儿,绵绵还是开了口:“如果况总让官特助去买的药是给我的,就不用那么麻烦了,我回去用冰块敷一敷就......”
话还没说完,所靠的椅背突然“咚”的一声朝后一倒,她猝不及防,惊呼一声,随着一起直接仰倒下去。
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男人高大的身影就笼了过来。
绵绵大惊:“你要做什么?”
男人手肘撑在她身侧,倾身面对着她,脸跟她的脸相距不到一拳:“关于酒会上的事,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男人声音沙哑低沉,喘息粗重,呼出来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松柏的清香,又带着一些红酒的香醇。
还带着一些凉薄和冷。
绵绵长睫抖动得厉害,浑身紧绷。
酒会上的事......
她僵硬着脖子,绷直声线:“如果况总是想让我说谢谢,那可能要让况总失望了,虽然况总是替我解了围,但是,让我穿成这样,让我来参加酒会的人也是况总,我为什么要感激一个导致这一切发生的人?”
“我请你来的?”
“难道不是吗?将这些赝品衣服鞋包快递到我家,让我来参加,不就是想看我丢丑吗?除了官特助,谁知道我住左岸丽榭,谁知道我的......”
“不是我,”男人将她的话打断,呼吸越发粗重,似是很压抑很痛苦,“你被人算计了。”
绵绵震惊。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她身上穿的戴的,都不是他寄给她的,而是另有其人?
怎么会?
这个人为什么要算计她,而且还这样处心积虑,花这么大的血本?
虽然都是赝品,但也是高仿货,要花不少钱。
“你的那杯酒也有问题,被人下了药。”
下......下了药?
绵绵惊错,更加难以置信。
“什么药?”
“春.药。”
“春......春药?”绵绵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她想起在酒会上,她端着酒杯去寻慕战,撞到一个服务生,那个服务生主动帮她换了一杯酒的情景。
就是那个时候吗?
结果,阴差阳错,那杯酒这个男人喝了,所以......
所以,他现在这样的反应就是因为药力发作?她眉心一跳:“是谁?是谁要这样害我?”
她自认为并没有跟什么人结仇?
除了那天不小心砸伤了周童童......
是了,就是她,她知道自己穿什么样的衣服和鞋,戴什么样的首饰,拿什么样的包包,而且,她还借这件事打了她一巴掌不是。
“是童童小姐吧?”
“我会查。”黑暗中,男人已低下头来,特别难受、特别压抑地蹭着她的脸,呼吸粗重,胸口起伏。
绵绵浑身僵硬,侧着头,不让他蹭到自己肿痛的左脸。
男人就开始意乱情迷地又蹭又拱,找寻着她的唇,痛苦沙哑的声音逸在他的唇和她的脸颊之间:“先将我身上的药解了......”
绵绵瞬间就不敢动了,话也不敢讲。
她当然知道,将他身上的药解了是什么意思,只是......只是这件事发生得太突然,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也就是这时,她才明白过来,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到这个大商场来买药了,是为了支开官慎吧?
看来,他也是实在撑不住了,不然,也不至于要来就近的停车场,连去酒店开间房的时间都没有。
说实在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心跳得厉害,她很害怕,也很矛盾。
毕竟从未经历过这种事,紧张和害怕在所难免,而之所以矛盾,是因为这是她的第一次,却不是跟自己两情相悦的男人,这一点让她难过又抗拒,可今天这个机会,又是千载难逢,如果跟他做了,她就不用再到处找人捐精,也不用去黑医院接受人工授精,还不用为血型或DNA鉴定什么的烦恼担忧。
心里一团乱麻。
而男人似是也并不是很想碰她,都这样了,还在压抑,痛苦地压抑,只是蹭磨着她,不停地蹭磨着她,喘着粗气蹭磨着她,满头大汗蹭磨着她,始终没有更进一步的举措。
绵绵被他蹭得也微微喘息起来。
想着要受孕那件事,想着他此刻这样痛苦,也是因为她,绵绵心一横,主动迎上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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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章并一章,更新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