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你可以揭下我头上的红盖了。”
秦羌怔了怔,揭红盖不是应该在洞房里做的事吗?
他们有准备一间厢房啊。
大概是见他未动,厉竹直接举起他的手,引着他的手,扯掉头顶红盖。
三人再次叹为观止。
夫妻二人也怔了,当然,他们不是跟他们三人一样的原因,而是因为彼此入眼,在眼中的模样。
两人都是第一次穿红衣,还是这种大红的红衣,都跟平素很不一样。
越发将秦羌衬得俊美无比、龙章凤姿,还因为这种火红,无形之中,让整个人平添了几分邪魅。
而厉竹一向不是男装,就是素色,难得穿这么亮的颜色,非常明艳动人,风情万种,很有女人味。
两人视线深凝,看着彼此眼中的自己。
最终还是厉竹先反应过来,面色一敛:“再不回宫真要错过时辰了。”
“是要走了,不想引起什么纠复,就不要误了时辰。”卞惊寒也出了声。
秦羌回神点头:“嗯,那我们赶快去将喜袍换了,然后,大家一起进宫。”
秦羌示意厉竹,又示意卞惊寒他们三人。
两人又各自回了偏厅去换衣服。
待衣服换好出来,一行几人准备出门的时候,秦羌突然对卞惊寒道:“方才陛下说,长兄如父,让我想起一个问题,我是聂弦音的兄长,她是我的妹妹,陛下娶了她,那陛下是不是应该就是我的妹夫呢?可陛下刚刚册封了厉竹为公主,也就是厉竹成了陛下的妹妹了,那我又变成陛下的妹夫了,这关系是不是有些复杂?”
“嗯,的确有些复杂。”卞惊寒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所以,我跟陛下,到底谁是兄谁是弟呢?”秦羌问。
其实这样也好。
若长兄如父,那他们彼此就都是彼此的父咯,谁也别想占别人的便宜。
对,他其实这个时候突然提起这件事,就是想告诉卞惊寒这一点,只是为了这一点,并不是真要分出个高低来,也分不出来。
而卞惊寒似是也很纠结这个问题,“若真要说谁是兄谁是弟,还真是挺难的,若实在分不出,我觉得吧,就只能从别的方面来,比如,年龄方面,又比如身份方面,谁有孩子,谁做了父亲之类的。”
秦羌汗。
这是欺负他没有孩子,是吗?
关于孩子,那他眼前还真的有些无能为力。
看着两个大男人如此,厉竹一颗心急死:“难道一会儿登基大典上,必须要将二位谁是兄谁是弟给分了出来?”
这句话有些堵人。
两人这才停止了讨论。
弦音见状,很是忍俊不禁。
想想两个男人也是无聊,先是卞惊寒,长兄如父又不是真的是父,非要凑上去占这点口舌便宜。
若真要深究,厉初云还在呢,他是父,厉初云是娘,这又是什么乱关系呢?
当然,她并没有说出来,毕竟厉初云是长辈。
他们可以各种胡闹捉弄,长辈必须尊重。
然后,这秦羌也是的,不就被人说了句长兄如父吗?又没少块肉,还非要不服气地提出来,较个高低。
弦音摇摇头,在卞惊寒的搀扶下也一起出了门。